紫玫就笑著說：&ldo;是是，她是不算什麼，夫人可不要為了她動氣‐‐&rdo;她用手指在唇上比了一下：&ldo;您聲音不要這麼響，外面會聽到的。&rdo;

&ldo;聽到就聽到。&rdo;楊夫人才不怕她聽到，在宮裡頭要是連揣著明白裝糊塗都學不會，那也不能站到今天這位置上來。

楊夫人現在是全心全意的對阿福好。還住在後山那小院的時候，有天阿福和李固把她找了去，特意問起，楊夫人家裡還有什麼人，將來有什麼打算。

她說家裡已經沒人了，在宮裡幾十年，宮裡就成了她的家。李固便說，那將來還要辛苦夫人再照看小世子小郡主，在王府裡養老了。

宮裡頭的人，看起來只圖眼前風光，可是人人都擔心自己老了之後的下場。多少曾經榮耀過的紅人，晚景悽慘難當。李固這話一說，楊夫人覺得心裡有一塊兒一直搖擺不定的地方，一下子就落到了實處。

雖然話是李固說的，可是楊夫人心裡明白，男人就算心細，有好些事情也絕對想不到，這必定是阿福的意思。

楊夫人本來就死心踏地，可是現在更加貼心貼肺，真比朱氏還象阿福的親娘。

她出門去，瑞雲把手上的衣裳放下，扶阿福坐了。

&ldo;瑞雲，你見著那位婉珏姑娘沒有?她長的什麼樣子?&rdo;阿福還是蠻好奇的。

瑞雲猶豫了下：&ldo;見過……不過不是這會兒見的，我早就見過她了。&rdo;

&ldo;你在宮見過她?來，坐下說。&rdo;

&ldo;好。&rdo;瑞雲在一邊斜著身坐下。天已經暖了，炕也不燒了，不過阿福現在身子越來越重，喜歡在炕上歪著靠著。

&ldo;我見她的時候……唔，那是前年冬天。&rdo;

&ldo;前年啊?&rdo;

&ldo;嗯，那會兒佳蕙姐姐差我去德福宮送東西，我和蕊香一道去的，回來時又順道去西側宮送東西，就在月華閣見到了她。&rdo;

阿福問：&ldo;她在那兒當差?&rdo;

&ldo;嗯。&rdo;

那時候在月華閣住的，應該是進宮待封的美人。

&ldo;她跟的哪個美人，你可知道?&rdo;

&ldo;這個卻不清楚了，當時沒說幾句話，印象也不算深。出來的時候她送我的們，還包了兩塊點心給我們。這回又見著之後我覺得面善，才剛起來這事兒。&rdo;

&ldo;長的漂亮吧?&rdo;

瑞雲坦率的說：&ldo;宮裡面漂亮女子不值錢，到處都是，她也算不得很漂亮。&rdo;

阿福笑了：&ldo;你也不用為了讓我安心特意貶低她。&rdo;

&ldo;不是貶低她。&rdo;瑞雲停下來聽聽外面的動靜，隔著院子，實在聽不清楊夫人她們在外面說了什麼：&ldo;夫人要是不信，可以把那個婉珏叫進來看一看，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實話了。&rdo;

&ldo;嗯，反正比我漂亮。&rdo;

瑞雲吃吃笑，她一向穩重，可是這會兒實在忍不住：&ldo;夫人，您還介意這個?她就算能及得上那時候的玉夫人漂亮，可是對王爺來說有什麼用啊?要說這世上男人有不以貌取人的，那咱家王爺一定就是那樣的人。&rdo;

阿福哭笑不得，這話可真是大實話，就算李固想以貌取人，他也得能取得了啊。

看來男人看不見也有一點好處，最起碼出軌的機率可是大大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