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
丹雲大聲道:“請師兄放心,我一定會找出使用天地劫的方法來!”
米易初道:“你不用心急,這種事不是想到就能做到的!我現在只能逼自己去想紫尹。你不要怪我沉迷兒女私情而不顧深仇大恨,只因這仇恨太沉重哩,壓得我喘不過氣,只能借想紫尹來緩一口氣!”
丹雲赧然道:“我又何嘗不是如此!越想我的心就越痛,只好暫時不去想它!”
米易初同意地說道:“是啊!沒有實力,想得再多也是白搭,還不如不去想,徒添煩惱!”
丹雲聽了米易初的話,不禁用神打量米易初,從師兄的神色中他可以看出,儘管米易初的話語當中有一股逃避的意味,可是在其內心深處,仇恨的火焰比起以往來,燃燒得更加猛烈。
米易初道:“你盯著我看什麼?對了,還沒問你為什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發呆呢?”
丹雲臉色竟然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苦笑道:“我也跟師兄一樣,借感情來逃避噬心的痛苦!”
丹雲的話讓米易初感到十分吃驚,想不到師弟竟然也有了中意的物件,這一刻,他暫時忘卻了壓在身上的沉重責任,好奇地問道:“你也有意中人嗎?怎麼不告訴我呢?說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丹雲答道:“她跟我們一樣,對三大宗派也有深刻的仇恨,無時無刻不想著報仇,可是她卻沒有能力去尋仇,因為她的法力被下了禁制,無法施展,因此她不辭辛勞地四處尋找解除禁制的方法……”於是丹雲將他和淚傾城認識的經過詳細地告訴了師兄,甚至連她心中早有屬意的人這一事實也告訴了米易初,只是隱去了淚傾城妖類的身份,因為他不知道師兄在瞭解他愛上一個妖類之後是什麼態度,因此只好隱去了這一節。
聽罷丹雲的敘述,米易初探手勾著丹雲的肩膀,道:“你的情形比我慘一些!不過既然她的愛人已經慘死在三大宗主手下,就算她再怎麼愛對方也沒有辦法了,畢竟人死不能復生!既然師弟對她情深一片,相信假以時日,她一定會被你的一腔真情所感動的!”
丹雲苦笑道:“但願如此吧!”
米易初道:“相信我的話吧!只要你真情付出,對方一定會感應到的!唉,說實話,能得到紫尹得垂青,我感到十分榮幸。她可是名動天下的玄天聖女,而我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掌門,兩者之間相差那麼大。真是難為她了!”
丹雲認真地說道:“紫尹姑娘的名頭,一半來自她手中的神器,一半來自她悲天憫人的情懷。不過我覺得,她在三大宗派中這麼有名,恐怕是因為她的不自量力。”
米易初想到紫尹所揹負的使命,不由十分認同丹雲的說法。此次紫尹返回忘塵別院稟告掌教最新的情況,不知道最後是什麼結果,她是否還要挑起這吃力不討好的職責呢?
丹雲拍了拍走神的米易初,道:“看來我們兩兄弟不僅遭遇坎坷,連感情路都這麼曲折,我是苦苦等候,你卻要為她所揹負的職責而有所犧牲,連你們之間的感情都不能公開。”
米易初嘆道:“可不是嗎?但是我一點也不後悔!能夠和她在一起,就算不能公開感情又怎麼樣?比起你,我還是覺得知足了。”
丹雲想不到在這樣的時刻,這樣的心境下,師兄都不忘記譏諷他,心頭感到一陣氣苦,旋即湧上一股暖意,因為他知道,師兄這麼說,是在開導他,純粹是一種苦中作樂。他佯作生氣的樣子,狠狠盯著米易初。
兄弟兩人就這麼相互瞪視著,沒過多久,兩人都啞然失笑,心頭的煩悶也因此稍減分毫。兩人心頭充滿了相知相得的感觸,俱都不再言語,只是抬頭望著悄然在夜空緩緩滑行的明月,心中各自思念著自己牽掛的玉人。
這一刻,明月如霜,好風如水,清景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