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兩人都是住一起的。
姜子文回到房間後跟勅尤說了聲他去洗澡,便拿起浴袍走進洗浴間。
水聲響起,他終於鬆了口氣,不用再遮掩了,可那湯的功效實在是太烈了,不論他怎麼弄甚至幻想著男人就在他跟前也始終到不了那個點。
敲門聲響起。
姜子文被驚住了,渾身都抖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努力裝得很正常。
「怎麼了?」
「一個小時了。」
這麼久了?可是還挺著怎麼辦?
他糾結著要不要用袍子遮一遮,結果水都還沒關,男人又問,「可以進來嗎?」
姜子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不想讓男人進來,因為他害怕男人發現自己這狀態;可是他又希望男人進來,因為接連忍了這麼多天,他真的太渴望了。
內心矛盾得要死。
就這麼幾秒鐘的空白時間,門開了。
白色水汽一股腦地往外竄。
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口,視線從他的臉緩慢往下,稍微停頓了片刻,也沒說什麼,抬腿走了進去。
他站在姜子文面前,低頭看著他,熱水淋濕了他的背心和短褲,薄薄的衣裳濕嗒嗒地貼在身上,顯露出極具爆發力的肌肉線條。
姜子文有種被抓包的慌亂,握著的手本來要鬆開,卻又被男人的手包裹住了,男人說了句「妖精」,慢慢跪下,姜子文的聲音立刻變調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姜子文被抱了出去,側身窩在被子裡,勅尤也換了衣裳靠坐在床頭。
兩個人這麼靜靜地待了好一會兒,誰都沒說話。
姜子文還記得男人說過自己的東西必須都給他的話,他以為他生氣了,於是說,「我沒有故意避開你的意思,就是忽然想了,本來是打算出去找你的,結果你就來了。」
男人沒有回應,也沒有看他。
姜子文從被子裡伸出手,抓住男人的手指撒嬌一樣搖了搖。
勅尤終於看他了,兩人對視了一陣,「不是忽然。」他這麼說。
姜子文沒跟上他的思路。
勅尤肯定地補充,「是散步的時候。」
姜子文知道他的意思了。
謊言被戳穿,他尷尬地別開視線。
他還以為自己掩飾yxdj。得很好,沒想到對方早都發現異常了。
現在又該怎麼解釋他欺騙了男人這件事?
如果不考慮他這麼做的初衷,感覺就像是他寧可自己來也不願意男人碰他。
他不想讓男人這麼認為,也不想將事情原委說出來,可如果不說出事情原委,今天這事兒必然過不去了。
勅尤看著他這麼糾結的樣子心疼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說清楚,讓他別亂想,於是輕輕捏著他的下巴,把他的臉轉向自己。
「我知道那些湯是做什麼用的。」
姜子文心裡一咯噔,下意識地要解釋,但對方又說,「我沒病。你不用為了照顧我的心情刻意壓抑自己。」
姜子文仔細看著男人的臉,試圖分辨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但男人臉上沒表情,他什麼也看不出來,只能安撫地握住男人的手試探著說,「我專門查過,這種病每十個男人中就有一個是,是常見病。不用諱疾忌醫的。」
勅尤偏頭注視著他,重複,「我沒病。」
男人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非常認真。
可姜子文的視線往下,壯觀,卻明顯不是狀態中的樣子。他認為男人大概是無法接受自己有病這個事實,於是配合著說,「嗯,沒病,說真的,就剛才那樣我也夠了,你活兒很好。」
勅尤知道他在哄自己,有點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