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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失在月色下,因為聽到裡面的打鬥聲,門外剛跑來了一群侍衛,蕭千清閃身出去打發他們離開。

我趕快察看歸無常的情況,他用手緊按著肩頭的穴位,一根泛著藍光的三稜梭在他肩膀上露出一截梭尾,傷口四周的衣衫早已經被血滲透,看起來有些猙獰可怕。

我連忙伸手想幫歸無常把肩上的鐵梭拔出來,他卻突然攔住了我:“不能碰,梭上餵了毒。”

我愣了愣,這才看出鐵梭的顏色有異,歸無常肩上流出的血也是詭異的深紅色。

“那該怎麼辦啊?”我有些慌。

“用布襯著拔出來就可以了。”歸無常笑笑,疾速的點上傷口周圍的幾個大穴,右手從懷中摸出一方手帕,手起梭出,傷口的毒血隨著鐵梭四濺。

我連忙從身上的中衣上扯下幾條幹淨的布條遞給歸無常,問:“往下該怎麼辦啊,毒質會不會擴散,要不要去叫御醫?”

歸無常一邊手法嫻熟的包紮著傷口,一邊用有些奇怪的眼光看我:“叫什麼御醫?毒液沒多少擴散到血裡,逼兩次就能完全逼出來了。”

我看看他:“你經常自己處理傷口?”

他點頭:“怎麼了?”

“都是那位陳皇后弄的?”

“怎麼會都是,”歸無常仍舊認真裹傷口:“十之八九吧。”

“酈先生說我和那個……是天下第二莫名其妙的夫妻,天下第一莫名其妙的夫妻,是你和那位陳皇后吧?”我繼續問。

“銘觴嗎?他好像是說過我們是天下第一莫名其妙的夫妻,”歸無常終於快裹好傷口,額頭上也出了層汗珠:“你怎麼知道?”

我就知道,言笑晏晏的就能突然丟擲有毒的暗器傷人,而且這個還很習以為常的樣子……

我嘆了口氣:“一見面就血淋淋的,果然是莫名其妙……”

“有這麼莫名其妙嗎?”歸無常已經包好了傷口,抬頭笑了笑:“不是跟你開槍打傷煥兒差不多?”

“差多了,我可沒你老婆那麼狠,我又沒在子彈上喂毒。”我哼了一聲爭辯。

“是啊,我身體也比煥兒好得多,經摺騰得多。”歸無常笑笑。

他這時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更像蕭煥,我不敢盯著他的臉多看,轉過了頭問:“陳皇后這麼對你,是有原因的吧?”

“煥兒身上天下至寒的奇毒冰雪情劫,是因為母親體內有毒,才會轉到他體內的。”歸無常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淡淡說起:“你知道冰雪情劫的毒是怎麼下到人身上的嗎?不是做成藥喂進去,也不是下在血液中,這種毒,是把人放入天山頂一個冰雪混合的水池中浸泡三天三夜。

“那個水池中,聚集的是歷經萬年而不融不化不消不凝的奇寒之水,比千年寒冰的寒意更甚,人在那個池水裡,不會被凍僵,也不會被凍死,一直都保持著可怕的清醒,一絲一毫也不會錯過的體會著那種刻骨的寒意。當一個人在池水中浸泡滿三天三夜,那種寒冷就會鐫刻入骨,從此後,一生都會如影形隨的伴隨著你,消磨你的精神,侵蝕你的肉體,直至死亡。”

歸無常說著,笑了笑:“我就是把落墨丟在那個水池裡了三天三夜,那時她正懷著煥兒。”

“你怎麼能這樣?當時你在幹嘛?”我聽的身上發冷,話裡就忍不住帶了些責備。

“我在和另一個女人歡好。”歸無常淡淡一笑,抬眼看向虛無的遠方:“三天三夜,我一直在和另一個女人歡好。”

我忽然覺得他這樣的神情有些似曾相識,連忙搖了搖腦袋:“哼,怪不得,這麼對你還算是客氣的!要是我,早一槍斃了你!”

他淡笑著點頭:“我也覺得,這麼對我,真是太客氣了。”

“喂,你們說完了沒有?”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