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陽氣。但讀書人有一身浩然正氣,特別是這些個年幼學子,沒有比他們正氣更足的了,所以當然不怕。至於衙門口,大小衙門都有國運加持,正兒八經的官員,哪怕是個九品官,只要身著官衣頭戴官帽,尋常鬼物是近不了身的,當然了,也與鬼物境界官員官職有關。”
姜柚就愛聽這個,趕忙又問道:“師傅師傅,那那些個志怪話本小說裡邊兒,總有貪官勾結妖魔鬼怪,所以都是假的嘍?”
劉景濁一笑,輕聲道:“話本畢竟是話本,故事精彩就行了。寫書人要是較真,那還要史官作甚?當然了,要是講故事之餘,不是太扯,那就更好了。”
說著,劉景濁一笑,輕聲道:“我有個朋友,就是寫話本小說的。他寫書寫到了主人公刻章,自個兒就跑去學刻章了,寫到畫符,就花重金,買了一本道門秘傳,一本書寫了幾十萬字而已,他已翻看古籍無數。”
少女好奇道:“那他不得是個大文豪了?”
劉景濁又是一笑,神色古怪,“看了的古籍,加起來怕是千萬字得有了,用在自個兒書上的,也不曉得有沒有一千字。”
姜柚一時語噎,不曉得該說什麼好了。
劉景濁彎腰撿起一根木枝,颳了刮鞋上泥巴,又整理了一番衣著,微笑道:“走吧,咱們去見一見這個很浪漫的讀書人。”
“浪漫?浪在哪兒漫在哪兒了?”
姜柚一臉問號。
劉景濁則是笑著說:“四橋三集,一座柳眠書屋,不浪漫嗎?”
少女心說我是沒瞧出來。
走近私塾,老遠就聽到了讀書聲音。
姜柚跟著讀了一句:“玉玦環佩靡從容,射鬾辟邪除群兇。”
一旁的青衫青年應和一聲:“竽瑟空侯琴築箏,鐘磬鞀簫鼙鼓鳴。”
師徒倆又與屋內蒙童齊聲讀道:“五音總會歌謳聲,倡優俳笑觀倚庭。”
劉景濁轉過頭,咧嘴一笑,姜柚也不曉得師傅在笑個什麼。
其實某人之所以笑,當然是高興,高興這個二弟子,總算不用去教識字了。
天下蒙學,必讀《急就篇》。
跨門而過,偌大院子,四五間屋子,唯獨有人的,是最東頭兒的一間木屋。
屋子不大,卻也是能坐三十四人的,可屋中只堪堪坐了十多個孩子。
走去東邊兒木屋外,屋內教書先生,瞧著四十上下模樣,同樣是一身青衫,不過是儒衫。
劉景濁靜靜聽著,沒敢打擾,但那位教書先生轉頭看了看外面,所以劉景濁笑著作揖,不是抱拳。
姜柚壓低聲音說道:“師傅,我怎麼覺得這位先生,好像得了大病一樣,氣息有些萎靡?”
某人面色如常,只是心中嘆息。
瞧瞧,都學會去感受他人氣息了。我也沒教啊!
這找誰說理去?
劉景濁只是說道:“少說話,儘量去把你武道罡氣壓制些。”
足足聽了小半個時辰,申末前後,一群孩子等到先生說兩句散堂,一個個片如同脫韁野馬一般,疾馳而出。
門口早就有一幫人在等,估計這些個孩子住的不近。
讀書人等那些個孩子走光之後,這才緩步出門。
劉景濁走上去微微作揖,以離洲官話說道:“在下路過此地,見找了外邊兒懸掛木牌,便想著來見見落筆之人。”
中年人笑著作揖回禮,起身後說道:“山野村夫,肚子裡沒多少學問,貽笑大方了。”
劉景濁一笑,輕聲道:“哪裡話,教書育人,推廣教化,功德無量。”
姜柚就聽著兩個讀書人謙虛,也不敢插話。
中年人笑問道:“吃了嗎?”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