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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 漫漫(五)

子,遇見個人,買了茶葉說忘帶錢了要賒賬,寒藻答應了,但過去了十幾天,還沒見人來給錢,直到現在還沒來給錢。後來寒藻獨自看鋪子,還碰見過打算賒賬的,雖然這次記下來姓名與住處,但她還是不太長記性,繼續賒賬,當然還是自己墊了錢。但玉川不一樣,他碰見想要賒賬的,直接罵了出去。”

劉景濁點點頭,“是明白了。”

片刻之後,孫文惇繼續說道:“我不

是虐待狂,但我打他們是故意的,只是想讓他們心硬而已,作為獄山一脈,顧及情面什麼的,不行,得學會翻臉。但寒藻始終做不到,我再去如何責罰她,甚至前些日子姚巖樁跟姚生水被抓,她想去救,被我攔下了,她都沒有怨恨,只是在一直想法子。而玉川,懦弱些,但翻臉要快些。”

劉景濁無奈道:“說到底,你還是不想讓寒藻變成像你一樣的人,你想讓她活自己嘛!但怎麼不說明白點兒?你會在青鸞洲開宗立派,歸墟返回青鸞洲能要多久?再說將來你們都一樣,要回青椋山的,又不是生離死別,只是跟我歷練一場而已。”

孫文惇看向劉景濁,“公子,剛易折,柔難斷。”

劉景濁無話可說,只能喝酒。

其實說到底還是在為寒藻著想,但就是擺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樣。

一家有一家育兒經,一派有一派授徒技,這沒什麼好說的。

劉景濁暗戳戳收回茶鋪裡的清池,以心聲說道:“丫頭,你師傅不會說話,你該比我清楚才是吧?但總是向著你的。”

方才開始說話,劉景濁便操控清池去往茶鋪,化虛在刑寒藻耳邊,兩人言語,她聽得格外清楚。

刑寒藻沉默了好半天,最終以心聲說道:“多謝公子,我明白了。”

是略顯無奈的明白。

此時有個老頭子氣沖沖進門,拿著一瓶藥,進門就喊道:“寒藻!人呢?哪兒去了?”

劉景濁已

經注意到了姚巖樁,便讓刑寒藻放他進來。

老人跑得氣喘吁吁,幾步走到後院兒,一見劉景濁便說道:“你圖什麼?我奶奶那麼大年紀了,你害她作甚?”

劉景濁目光微沉,冷聲道:“姚巖樁,你說我圖什麼?”

孫文惇也說道:“別鬧。”

哪成想姚巖樁冷笑著說道:“劉叔叔跟蕎姨各有佩劍,劍拿來看看我就信你!老頭子我雖然年紀大了,但他們的劍,我記得清楚。”

劉景濁有些無奈,只好召來獨木舟,同時把山水橋以心念放去茶鋪,隨後喊道:“寒藻,幫我拿劍來。”

刑寒藻抱著劍走出,心說公子還是個劍客嗎?其實她最想練的,同樣是劍。

劉景濁開口道:“劍在這裡,現在呢?”

何止姚巖樁,連孫文惇瞧見兩把劍,眼眶都有些發紅。

女子自然心細,很快就發現了師傅異常。

老人怔怔看向兩把劍,一把劍身佈滿古怪紋路的八稜鐵劍,一把棗木劍。

是了,這是劉叔叔跟蕎姨的佩劍了。

姚巖樁緩緩轉過頭,已然落下渾濁眼淚。

“他說會來帶我走江湖的,怎麼……我老了,你來了?”

劉景濁張了張嘴,輕聲道:“抱歉,他們來不了,我出生那年,他們都死了。”

刑寒藻分明瞧見了自家師傅攥緊了拳頭,她也是此刻才知道,原來公子與自己一樣,都是孤兒。

姚巖樁的淚水,可能是因為一樁兒時夢想沒能實現,他一直在等,結

果忽然有一天回頭之時才發現,自己老了。

“怎麼……怎麼死的?是壽終正寢嗎?”

劉景濁灌下一口酒,半點兒不遮掩,開口道:“我娘在東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