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顧衣珏神色古怪,輕聲道:“咱們山主,很少這麼羞辱別人的,這是怎麼啦?”
刑寒藻揉著眉心,說道:“這些事情我倒是真不知道,山主不說。不過,就連貴霜都派去不少朝廷供奉,璃月王朝卻是僱傭的散修,光是這點,理由夠充分了。但肯定不光如此,要不然山主不會故意去羞辱她的。”
一個人什麼模樣,藏的了幾天,藏得了十幾年嗎?在幾個人眼底下藏的了,在那麼多人眼底下壓藏的了?
他劉景濁就不是個會平白無故去羞辱誰的人。
曹風輕聲道:“姜柚有點兒慢,我去帶她,你們等著吧,估計得一會兒呢。”
是得一會兒,劉景濁躺在椅子上,也不知是真的睡著了還是假的睡著了,反正是鼾聲如雷。
而璃月女帝,就站在一邊,也不說話。
當了皇帝的代價就是廢除煉氣士修為,但她鑽了個空子,轉而修了武道。再加上服用一些丹藥,容貌其實遠沒有三四十的樣子。
那兩外登樓修士,一個鑲嵌在船裡,另一個額頭還插著飛劍,動也不敢動。
船艙之中,隨行官員不敢出來,也不知發生了什麼。
呂夭轉頭看了一眼船艙,冷不丁發現,有劍氣隔絕。那就是說,除了甲板上的兩個登樓之外,再無人看得見她方才給人洗腳的樣子。
她再次看向劉景濁,眼神複雜。
於是她又走進船艙,這次是找了一雙乾淨襪子,出來給劉景濁穿好鞋襪,再次站在一邊。
此時心中反倒沒有一開始的氣憤,也沒幫忙脫鞋洗腳時的隱忍之意,倒是覺得自己該被如此懲罰。
因為呂夭覺得,的確是自己過於著急了。
躺著的人,睡得死沉,是真睡著了,一路上御劍,損耗靈氣極多,雙花琉璃身的體魄都有些撐不住。
方才又動手教訓那個登樓修士,確實有點兒累了。
直到黃昏,一頭青色巨獸到了此處,有個身穿青色修身長衫的年輕姑娘一步躍上甲板,剛要開口,卻見呂夭做了個噤聲手勢,姜柚這才發現,自家師父鼾聲震天響。
姜柚撇了撇嘴,招呼來白小喵,輕聲道:“睡著了,咋個辦?”
白小喵嘟囔道:“我又不敢吵醒主人。”
劉景濁猛地睜眼,轉過頭,這次穿衣得體,就不說你了。
“先回去,跟他們一起等我。”
姜柚哦了一聲,抱起白小喵,聽話離去。
劉景濁還沒發現自己換了一雙新襪子,他只是心念一動,將飛劍清池召回,同時開口道:“你們兩個死遠點,看著就煩。”
在呂夭點頭之後,兩個登樓修士瞬間消失。
呂夭輕聲道:“我知錯了。”
劉景濁只說道:“璃月王朝僱傭修士去往歸墟,的確是你的錯,這點你認錯沒用,等最後一冊拒妖傳出來,該受的嘲諷少不了。但選邊站,你沒錯,只是你不該那麼著急去籠絡瘦篙洲天驕,怎麼就等不到仗打完了再去用你那蹩腳帝王術呢?你以為選個硬靠山,就能擺脫悲春崖的控制?想什麼呢?”
呂夭苦笑道:“我是個女子,要是沒人支援,我很難坐穩這把椅子的。悲春崖那邊模稜兩可,我登基的時候,都沒有悲春崖修士來。”
劉景濁摘下酒葫蘆,抿了一口酒,聲音冰冷:“選大帝站邊以保你璃月王朝興盛,我能理解。況且我這人皇,說白了是無可奈何才主動頂上去的,我懶得去以人皇身份去讓九洲王朝怎麼樣。”
呂夭苦澀一笑,開口道:“可劉先生還是生氣了。”
劉景濁淡然道:“覺得本就沒骨頭的璃月王朝,到了你手裡更沒骨頭了而已。看在你此時沒有多少不服氣的份兒上,給你一句忠告,少耍小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