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拔了青椋山門前草,這次回去,得拔屋子裡的草,自然要把外面這些一塊兒弄好嘍,就能連根拔起。
龍丘陽厲輕聲道問道:“我沒明白,華揚為什麼覺得能驅虎吞狼?他有什麼本事能驅使我們?”
劉景濁笑著說道:“年輕人還是在九洲待的時日太短,見識也短了。他以為,是個人就會被利益驅使。他以為一處洞天的第一個煉氣士,對咱們吸引很大呢。”
不出預料的話,明日一早,華揚就會與曹庋一同造訪。
劉景濁擺出一盤棋,問道:“來兩盤?我能贏,就算你勝。”
龍丘陽厲卻問出來了個疑惑許久的問題,“你真的不會下棋?”
記得當時與杜神交手,那每一步都臭不可聞,但就這些臭棋,下的杜神想輸都輸不了啊!
劉景濁氣笑道:“我是說五子棋!”
龍丘陽厲臉一下子黑了,“不玩!”
劉景濁笑了笑,傳音問了句:“為什麼是龍丘南枝?”
龍丘陽厲答道:“那時候你我都在歸墟,我哪裡曉得?這事兒怕是得去問家主或是平川。”
劉景濁又問:“躲在雲海裡那個合道,是十七?”
龍丘陽厲一愣,“啊?十七先生跟著嗎?”
劉景濁氣笑道:“那他娘是個女的!”
龍丘陽厲又是一愣,“十七先生是女的?”
劉景濁都懶得搭理他了,你他孃的馬上就是鹿舍左統領了,什麼都不知道嗎?
但轉念一想,龍丘家都有初五十七這樣的存在,軒轅城會少?當年追殺自己,那些暗衛一樣的存在,怕是一個都沒去。
這個得回家問問孃親。
還有一件事,同在青鸞洲的高陽城,好像……極其沒有存在感。可高陽家,必有巔峰合道的。
還是得回家了再問問孃親。
次日清晨,劉景濁在院中練拳,有信傳來了。
是棲客山來信,簡簡單單幾個字。
楚廉已過第三國,道心稀爛。孫犁已經南下,將入世修行。
劉景濁深吸了一口氣,卻在心中嘆息。
孫犁好像,從來就沒真正地入世過。
又過片刻,兩個年輕人邁步進了院子。
兩人心思各異,一個只是陪著朋友,另一個則是要與人做生意。
但劉景濁又演練起了拳法,並問道:“這些年有練拳嗎?”
曹庋點了點頭,“有是有,但我好像不是那塊兒料。”
劉景濁一笑,又問道:“你今年,算起來多大年紀了?”
曹庋答道:“整三十了。”
劉景濁忽然停下,直視曹庋,沉聲道:“那有些事情,你該知道了。”
獨孤紫池趕忙開口:“不是說了不提嗎?”
劉景濁卻淡淡然一句:“這麼關心別人的事情,倒不如先過自己的心關。境界修為上去了也還是會知道,與其這樣,倒不如我來告訴你。”
曹庋面色有些緊繃,沉聲問道:“是……什麼事?”
劉景濁灌了一口酒,淡然道:“簡單,當年我在萍河斬殺的那個縫縫補補的人,是你爹。”
獨孤紫池破口大罵:“劉景濁,你大爺的!就不能等他結丹之後嗎?”
曹庋已然呆立原地,面色煞白。
不出三個呼吸,年輕人氣血翻湧,一口血噴湧而出。
華揚趕忙扶住曹庋,面色極其凝重。
曹庋擦了擦嘴角鮮血,低著頭,沉聲道:“為什麼不早說,當時就應該告訴我的。”
劉景濁答道:“眼睜睜看著上千騎互相抹脖子也無動於衷的人,當年知道這個,多半一樣是無動於衷吧?現在不一樣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