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暮靄風吹散,西山看我,我看西山。——《雙調·殿前歡·大都西山》元·唐毅夫
在這熱血沸騰之下,易菱安指尖有些發麻,是因為過於激動。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種激動人心的場面,記憶裡這種場面早就已經模糊了,現在被一一喚醒。
以前他們小隊出征前會有一個習慣,就是對著國旗宣誓。
雖然這次的宣言和那時的宣言內容不一樣,但又同樣的激動人心,身體裡的血液沸騰著,如同千萬匹戰馬,隨時都可以一戰。
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張紙巾,順著視線看過去,發現是宋瑾,他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易菱安接過紙巾一擦,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哭成了個花貓。
她很少有情緒外露的時候,結果兩次流淚的場面都被他撞上了。
易菱安撇過臉不想看他,只不過眼尖的宋瑾還是發現了她泛粉的耳尖。
湊到她的面前,指了指自己的眼眶說:“沒什麼的,這種場面很難不興奮,你看我剛剛也哭了。”
看著他臉頰邊的淚痕,易菱安嫌棄的推了推他的肩膀:“那你還不弄乾淨。”
心情雖然好了,只不過現在這下輪到自己遭難了。
宋瑾皺巴巴的紙巾隨便對著臉擦了兩下,看著他的粗糙的手法,易菱安不由的嫌棄道:
“哪裡有你這樣擦臉的?”
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紙巾遞給他,“ 這次好好擦,好歹一張帥臉,別被你給糟蹋了。”
在她嫌棄的眼神下,宋瑾拿過來包紙巾小聲嘀咕:“我一大老爺們兒,活那麼精緻幹啥?”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認認真真的從頭到尾好好擦了一遍。
易菱安看著變乾淨的帥臉,沒有去計較他剛剛的那句話,而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有這麼好的資源,當然要好好利用啊,可不能殘暴天物,不然這怎麼對得起女媧。
…
魏指揮抬了抬手,躁動的人群安靜了下來。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既然沒有人要退出,那各個部門分工合作,將自己負責的部分領回去,就給我查個底朝天,最晚明天早上我就要看到你們的成果。”
“是。”
所有人領命而去,各自散開,忙碌起來。
易菱安和宋瑾則被魏指揮留了下來。
魏指揮也沒有彎彎繞繞,開門見山的說道:“雖然這兒表面上看上去沒什麼問題,但卻早已經被老鼠要開了一個口子。這件事我需要你們私底下去查,我會把許可權最大化的放給你們。”
宋瑾和易菱安:“是。”
…
讓人離開辦公室,找了個沒人的地方。
易菱安最先開口:“這裡的人實在太多了,查起來不僅麻煩,還有著很高的暴露風險。”
“我會想辦法弄到所有這裡所有人的名單,然後再挨個的調查。”
“那現在我們需要做什麼?”
“釣魚執法。”
易菱安向後退了一步,宋瑾看著他嫌棄的樣子,好奇的問:“我身上有什麼味道嗎?”
“不不不!”易菱安搖了搖頭,“只不過是我有密集恐懼症,不太能靠近你這種心眼子這麼多的人。”
宋瑾被易菱安的腦回路逗笑,抬腳故意向她走去:“如果我偏要靠近你呢?”
易菱安揮著握成拳頭的手,惡狠狠的對宋瑾說道:“那我就把你的心眼子都打成實心兒的。”
宋瑾停一下腳步,抱住自己,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好害怕啊~”
這千回九轉的嗓音,成功的把易菱安給噁心到了,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