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慢地說著。
“七爺,老福晉是被七爺氣病的,不過是一時急火攻心,肝火過盛,養些日子就會好起來。奴才想,七爺已決意不回王府了,就算知道老福晉病了,也不可能在這時候回去探望,索性就想等大婚日子捱過去以後再稟告七爺,到時候七爺再決定要不要回王府去。”
“還是老奴才心細,幫著主子爺躲大婚呢!”二貝勒笑著點頭讚賞。
永碩凝眉垂眼,默默沈思著。
“我說你呀,對自己的家人有百般怨恨和不諒解,但是一聽到老福晉病了,還不是一臉擔憂。”二貝勒輕嘆道。
“老福晉很疼我,與其他家人不一樣,她的病是被我氣出來的,我心裡難免感到不安。”他有些煩躁地揉揉鼻樑。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要回王府去?”二貝勒挑明瞭問。“一個自幼嬌生慣養的王府少爺,不可能有辦法在這裡久住的,而且你白白放棄衣食無虞的生活,跑到這兒來,每天要面對柴米油鹽醬醋茶,不嫌委屈了嗎?”
坐在角落靜靜聽他們說話的夜露,一顆心微涼,也不得不承認二貝勒說的話並沒有錯。
永碩苦笑。“除非我阿瑪退了我跟你妹妹的親事,王府也肯收留夜露之後,我才會回去。”
“平時看你挺聰明,怎麼真遇到事情反而變笨了呢?”二貝勒嘖嘖罵道。
“怎麼說?”
“你知不知道你兄長們最近都在忙什麼?”他傾頭笑問。
“忙什麼?”
永碩不知道那些不學無術的兄長們還能忙些什麼事?不外乎就是聽戲、上賭坊、和豔妓胡混罷了。
“就是襲愉郡王爵位的事啊!怎麼,你都不知道嗎?”二貝勒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就算知道也與我無關,愉郡王爵位無論如何也輪不到我頭上來的。”永碩癱靠在椅背上,無奈地笑笑。
“你就這麼點出息啊!”二貝勒皺眉搖頭。
“閣下言下之意,莫非是要我去爭這個爵位?”
永碩被刺激到了,玻ё叛坌表���
“你的兄長們個個都是膿包,你不會願意愉郡王的爵位由他們其中一人繼承吧?好歹你也要去爭一爭啊!”二貝勒輕捶他的手臂。
永碩尷尬地苦笑。他沒辦法有子嗣,光是這點就爭不來愉郡王的爵位了。
“二貝勒,我必須跟你坦承一件事。”他凝下神色低聲說。
“什麼事?看起來好像很重要?”二貝勒狐疑地看著他。
“是很重要。雖然我並不喜歡容音格格,但其實這才是我必須退婚的最重要原因。”
他決定對好友坦白,當然,二貝勒值得他信任。
“是什麼?”二貝勒萬分好奇。
“我……無法傳宗接代。”他輕淡地說道。
“什麼?!”二貝勒驚呼。
“童年時,我五哥拿刀刺傷了我,導致我受傷過重,恐怕無法生出孩子來,為了不耽誤你妹妹的終身幸福,所以我必須要退婚。”他平靜地敘述。
二貝勒無法置信地盯著他,像在觀察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你告訴二貝勒吧。”永碩轉頭對老僕吩咐。
“是。”老僕緩緩地說道。“二貝勒,七爺說的是實話,那一刀傷在七爺的下腹,十分嚴重,差點要了七爺的命。”
“這件事王府裡沒有人知道嗎?”二貝勒驚愕地呆望著他們。
“沒有。”永碩淡淡地揚起嘴角。“王府裡知道的人全都在這兒了。”
“她也知道?”二貝勒訝異地看了一眼靜坐在角落的夜露。
“當然。”永碩彷佛他問的是廢話,調眸轉望夜露,兩人相視一笑。
二貝勒呆愣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