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蕭無奈地搖搖頭,回頭歉道:“前輩,真的非雲蕭氣憤而不願出手相救,可當初感染了令千金的豬隻恐已將疾病異化,只怕就算共生傾盡全力,也是無力可為吧……”
末了雲蕭偏頭看了一眼共生,不知道是錯覺與否,共生也給了他一個苦澀的微笑,就像是在告訴他,沒錯!就算是自己,對於異化的疾病,牠也是無能為力一樣。
“怎會……怎會……”呆呆地聽完雲蕭的解說,北納族長頓感無力地跌坐到了地上。原以為好不容易找到了解救的方法,結果……結果居然會是這樣?這教他情何以堪?教他何地自處?
“羽兒羽兒,爹對不起妳,爹對不起妳啊……”北納族長爬到女兒的身邊,淚水終究忍不住滴滴滑落。
早知道、早知道他就該早一點取了那狐妖的脊椎給羽兒救命,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要為了其它人好而耽擱了救命的時間。他這樣的婦人之仁,換來的又是什麼?死了別人又與他何干?他怎會傻到為了別人而賠上了羽兒的性命?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女兒,是他累的羽兒錯過了救命良藥。
“羽兒,爹對不起妳,爹對不起妳……”想到了過往種種,北納族長再也忍不住地趴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羽兒羽兒,他的心肝,他的寶啊!就這樣,被他給害死了。
一個老者在自己的面前為了兒女痛哭失聲,沒有人會鐵石心腸到完全不動容的。
雲蕭有些不忍,打他知道北納家的眾多苦衷後,便誠心的佩服著這位族長,不僅心地好也樂行善,想來凱信大都之所以患病者比其它地方都來得少,北納的幕後功勞實在功不可沒。
人家說救人一命總是勝造七級浮屠,雖然他無法苟同他們以那樣的方式對待魅彤,但嚴格來說,真要氣倒也是氣不起來。
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同情。
如果北納族長自私一點,直接殺了魅彤取出脊椎,那麼他的女兒就能獲救,而凱信的眾多子民將會嚐到更多的生離死別,但他沒有。
可也諷刺地,就因為北納族長的慈悲,所以相對地,他必須賠上他的女兒。
莫非註定世事難兩全,好心真的不能有好報嗎?
雲蕭同情地看了那女子一眼。是不是,這個女孩,註定了必須香消玉殞於此呢?難道……難道就真的沒有什麼其它的方法可以救她了嗎?
“痛!”想到這裡,雲蕭頓時感到大腦一陣刺痛,他低叫了一聲,手忍不住撐住了頭,卻在手抵住頭的同時,腦海裡竟閃過了一個“八十”的數字!
“八十?唉呀!不會吧!那個女孩是斷層哪!”人在水鏡前躺著,水漪有些許驚訝地道。
透明的水鏡裡展現雲蕭的異狀,水漪並不驚訝雲蕭的疼痛,同樣地,也清楚那個數字出現後所代表的意義。
“喔!”低低淺淺地應了聲,許是這樣的結果也勾起了霜雪的一點興趣,抬頭,與之遙相對望。
“唉呀!妳那什麼眼神,好像在問我現在要怎麼辦似的!”水漪笑,笑得不在意,笑得很無辜,也笑得……很欠扁。
霜雪很想撇頭不看那礙眼的笑容,但也確實想知道她想怎麼做,兩相為難之下,頭是要轉不轉的,只能用眼神不善地瞪著她,擺明了兩個字:快說!
水漪又笑了,這一次,笑得很開心,顯然,捉弄如冰似雪的人兒亦是她無聊時的興致之一。
“能怎辦啊?能怎辦!斷層為大,也只好這樣辦啊!”
捉弄夠了,倒也不賣關子,水漪微笑地揚手,只在那一揮一收之間,手上藍色的絲線卻已然消失。
空間裡,好像有種箝制被解放了開般,讓人有種輕鬆的感覺在。
“好了!接下來的,你該知道怎麼辦吧!”她聳肩,伸出了手指輕拂水面地撥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