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
駱非白問道:“天婆婆!當時的僵局是如何開啟的呢?”
天婆婆說道:“沒有僵局,是一個意想不到的結果,他站在那裡笑了笑,說了一句:既然貞操對你那麼重要,那就算了吧。他丟下一壺水、一袋乾糧,並且留下一匹他備用的馬,頭也不回就這樣走了。”
石中成搖著頭直說道:“這真是怪事!不可思議的怪事。”
天婆婆臉色一沉,說道:“中成!你有不信之意?”
石中成一驚而覺,連忙說道:“如秋!我能不相信你的話嗎?我只是奇怪,笑面屠夫朱火黃為何會轉變成為通情達理的好人。”
天婆婆說道:“笑面屠夫不會轉變,他要是轉變了,那就應該叫他笑面彌勒。那一次為什麼會寬容大度,一時我也怔住了。望著他遠去的身影,我才想起大聲叫喊了幾句話,我說,往後有任何事,只要有效勞的地方,無不全力以赴。處在一種莫名感激的心情下,這幾句話說得非常認真。”
“他聽到了嗎?”
“他連頭也沒有回一下,頃刻消失在大漠裡。在我來說,不論是否聽到了,都是我的諾言。今天笑面屠夫派人萬里追蹤找到了戈易靈,最後,他自己出馬,眼看著就要來到清江小築,他向我提出要求,將戈易靈交給他,我該怎麼辦呢?”
石中成低頭沉思,半晌無語。
冷月的心頭,亂得像是一團亂絲,理不出個頭緒。
駱非白的心裡另有感觸,如果不是他爹駱芝山說動天婆婆戰霸武林,一切問題都不會發生,又何致於有今天這樣的痛苦問題!
天婆婆恢復了她的冷靜,含著一份十分安詳的微笑,慢聲細語地說道:“該說的,我沒有絲毫保留。我向我的丈夫表達了當年錯誤的悔意,我向冷月你們說明戈易靈不是擄來的前因後果。我希望你們的印象裡,是過去的荊如秋,不是現在的天婆婆,驕縱任情容或還有,絕情殘忍尚不至於。”
冷月和駱非白慌忙雙雙站起來,惶然不安地叫道:“天婆婆!”
天婆婆微笑如常,輕柔地說道:“如果你們能體察我的心意,今天午夜,編一個最好的理由,將戈易靈送出清江小築,如若你們還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對不起得很,我要立即送你們離開,至於戈易靈,我自然會有辦法送她離去。”
冷月還要講話。天婆婆的笑容收斂了,只淡淡地說了一句:“冷月!我的話在清江小築是無上權威的。”
駱非白連忙拉了冷月一把,恭謹地說道:“我和冷月遵照天婆婆的指示,也就是了。”
天婆婆又恢復了微笑,微微頷首說道:“這樣才對。至於你……中成……”
千手如來石中成在旁邊一直沒有講話,這時候他才抬起頭來,平靜地說道:“如秋!我聽你的吩咐。”
天婆婆注視著他,良久,才緩緩地說道:“中成!雖然我們分離了許久,我們仍然是夫妻。你看我的頭上也有了白髮,你呢,自然也是老了。你,不會跟我說謊話吧?”
“你不是要我攜帶小飛虹午夜離去嗎?我們一定會午夜離去。我尋找了你十餘年,又在塞北野店守了三年、難道就為了要跟你爭執嗎?當然不是。”
小飛虹吵著叫道:“外婆!我不要離開你。我不要,真的不要。”
天婆婆撫著小飛虹的頭,一句話也不說。
石中成帶著責備的口氣說道:“丫頭!不要去煩外婆,讓我們去祈禱上蒼,保佑外婆平安無事,將來帶著小飛虹在故鄉過快活的日子。”
天婆婆的眼光,巡視著每一個人,然後,她站起身來,走到石中成面前,極其認真地說道:“中成!少年夫妻老來伴,很抱歉,一切都由於我的任性,少年夫妻太短,老來更沒有成伴,這一切都要得到你的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