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不懂什麼叫愛?你有愛我到忘我的地步,有愛我而什麼都願意犧牲的境界嗎?你所謂的愛,只是毫不付出的接受。這些年,就是一塊石頭也會被我捂熱的,可你卻還是冷涼刺骨呀。親愛的,如果我就這樣撒手讓你離去,你能肯定他會象我這樣愛你嗎?”
“我。。。。。。我。。。。。。”她囁嚅著,她沒見過他用如此兇悍冷漠的語氣和她說話。
“我真希望我不愛你,這樣,你如果離去,我也就不要牽掛了,可是我做不到,也不會放開你的,即使你不愛我,只要我愛你一天,我就不會同意離婚,你也別想著分居,也不會讓那個風流浪子心願得逞。從現在起,你所有的銀行卡我都已凍結。”梁清憤怒地收回手,“我想你情緒有點不穩定,好好地靜一靜吧,留在房間內比較安全,我明天還有課,先睡了。”
他沒再看她,扭頭往臥室走去。
夏心婷抱起雙膝,蜷縮在沙發上,無聲地飲泣。
梁清沒有象從前一般,看到她流淚的時候,會抱著她、安慰她、用纏綿的性愛溫暖她,不知不覺,他對她的愛也在變質,變成了一種狂熱的佔有和對詹安尼的示威。而她,連佯裝的溫柔都不肯。
這種婚姻還有什麼幸福可言?
她覺著自己現在有如被束縛在籠中的一隻鳥,主人留下她,已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買她的價錢太過高昂。
她沒有說出口,她已經考慮好了,不再留戀這籠中的安逸,她想展翅飛,哪怕外面有風有雨。
但誰來為她開啟鳥籠外的鎖呢?
她茫然地閉上眼,任淚水沽沽地流著,摸索到身邊的手機,按下重撥鍵,聽音語音小姐的甜美嗓音再次在夜色中響起。
三十,情場如戰場(一)
這個世界,絕對不會因為少了誰,別人就無法活下去的。
梁清自以為凍結了夏心婷的銀行卡,就等於在這個神秘的東方之都折斷了她的雙翼,她不得不依俯他並順從他,最終只有愛上他。錯了,對於一個已經移情別戀、也許從沒愛上過他的女人,一切都不是阻擋,她的心早已飛遠了。
夏心婷挺直背脊,她想到有一個人可以為她開啟牢籠之鎖,那就是肖白。
肖白與她有遠房的表親關係,自她來上海後,對她照顧頗多。肖白又是成功的音樂人,經濟上非常充裕,在她此時孤立無援中,他能給她一處安身之地,然後,找律師,替她解除與梁清的婚姻關係,她就可以一身輕鬆投向詹安尼的懷抱。
這一次,她確定了幸福的方向,有如浴血鳳凰,展翅準備飛翔了。
肖白半夜接到夏心婷的電話,開車來到夏心婷的公寓樓下,看到她穿了一件家常裝,一臉潮溼的站在路燈下,他意識到事情有些大條了,這好象不只是一般的夫妻小爭執。
他沒問什麼,開啟車門讓夏心婷上車,車緩緩地駛出小區的大門。
梁清站在窗房前,盯著消失在燈火闌珊中的車影,消瘦的面容扭曲著,手緊握成拳。
她終於還是離開了他,一點都不留戀,還是因為那個詹安尼。梁清顫慄著身子,摸索著走到床邊,痛楚地閉上眼睛。幾年前的一幕今夜重現,只不過這次她投向的是詹安尼的懷抱,而不是他的。
他和詹安尼是從小長大的好朋友,在夏心婷未出現之前,他是準備和詹安尼做一輩子好哥們的。夏心婷是在一個秋天來到他們面前的,從另一個社群轉學到他們學校,梁清一直想是他先愛上夏心婷的,詹安尼那時候象只驕傲的孔雀,身邊有的是女生簇擁。
可惜夏心婷最後還是和詹安尼走在了一起,他的心突地就注滿了瘋狂的妒忌。他站在學校的樹下,看著他們親吻,看著他撫摸她的身子。那一分一秒,都是錐心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