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裡就一個洪逸宇。”林蝶笑說,“他有來信嗎?”
“有,過兩個月,他媽媽要來上海陪我。你知道我媽媽不識字,沒出過遠門,我不敢讓她來上海。”
“有人陪你,我就不操心了,不然我就搬過來和你同住,方便照應。對了,我還有件事通知你,我們明晚和那個音樂製作人一起吃個晚飯。說起那個人,挺生氣的,不生不熟,亂拿別人開玩笑。嘴頭上沾點便宜,心裡象多好過似的。”林蝶沒好氣地說。
“怎麼,他得罪你了?”
“算不上得罪,反正不喜歡那人。我今晚值班,先走了。”林蝶站起來,扭頭看洛飛還在,對舒櫻使了個眼色。
舒櫻聳聳肩,也不清楚,洛飛怎麼就賴著不走呢?
送走林蝶,舒櫻拿了片西瓜,走進陽臺。“在想什麼?”
“優等生,你真的很傻哎!自己挺著個大肚子,跑回國內賺錢,讓那個書呆子在國外享清福,心裡不難受嗎?”洛飛突然說。
“又不是為別人,逸宇是我的愛人啊!他的學業比較重要,帶薪留學,不可以說休學就休學。”舒櫻一臉甘之如飴。
“舒櫻,在他回國之前,我們一起吧!”
舒櫻眨巴眨巴眼,好半晌才笑出來,“幹嗎開這種玩笑?”她一點沒覺著難堪,在情感方面,她是絕緣體,沒有人會對準媽媽動心的。
“我是說真的!我想過了,要想徹底忘記那個女人,我必須要開始一份新的戀情來替代。”洛飛慢悠悠地轉過身來。
舒櫻瞠目結舌。
“我是已婚人士,還懷著孕,你不知道嗎?”
“這跟我們相愛有什麼關係?我又不破壞你的家庭。”
舒櫻拍拍腦門,拜託,她有點笨,怎麼聽不懂這話的意思,瞧他說得多灑脫。“你是說想和我玩一個遊戲?”她冷冷地問。
“怎麼是隨便玩玩?我會對這份感情負責的。”
“你插在我與逸宇之間,還談什麼負責?”
“那要看負責的定義是什麼,我認為付出真情就是負責。結婚是另外一回事,如果雙方都覺得需要,也沒有什麼不可以。舒櫻,你沒有被社會染髒,象你這樣的女子,是不會傷害別人的,只要你開始了,就會認真到底。”
舒櫻哭笑不得,“你這麼瞭解我,那就該知道我除了逸宇,是不可能愛上別人的。”
“現在情況不同,洪逸宇他不在國內,你一個人,也答應幫我的。”
“錯,我是二個人。”她指著隆起的小腹。
“我不介意。”
舒櫻無力地閉了閉眼,“搞不清你什麼怪論,不要扯上我,我很愛我的丈夫,我現在正懷著我們的結晶,沒有任何人可以破壞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會當你開了個玩笑,如果真想離開那個女人,回到學院去,重拾你的自信,你就會找到自我了。”
“你真是天真。”洛飛嘲諷地傾傾嘴角,“脫不了書生氣,告訴你,我是當真的。”
扔下話,他瀟瀟灑灑地甩甩長髮,下樓去了。
這太可笑了。舒櫻受不了搖搖頭,把剛才的一番話搖落在夜色中,一點都沒往心中去。
她幽幽地抬起頭,只覺得滿天的星斗忽明忽暗地環繞著自己,遙遠的夜空在月色中通體透明,靛藍,深沉。
第二天上班,舒櫻特地提前了半小時。出電梯時,陳謠已經在辦公桌前整理文案了。
“這麼積極?”
舒櫻微微一笑,“詹總到了嗎?”
“他今天陪客戶去郊區的工廠參觀,要到下午才能回呢!”
“怎麼沒喊上我?”她是他秘書,不是嗎?
“不知,出發得有點早,他沒讓我通知你。”陳謠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