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鐵花瞪他一眼,“你要說這是個實體的山,我老胡不敢說,可這個空心的山壁輕而易舉。”
楚留香笑著點點頭,“好,那你就試試。”紅葉一聽胡鐵花要用拳開山,眼睛放亮,忍不住往前又上了幾步,胡鐵花已同時立住身形,右手出了拳,那一拳的力道有多大,紅葉不知道。只知道很快,快的她只覺眼前一花,那一拳以雷霆之勢擊上了那面石壁,霎時,山石滾落。灰塵瀰漫,紅葉直覺的閉上眼,卻沒發覺碎石已直向她面前飛濺而來,一個白衣人影快速地擋在她面前,替她擋住被胡鐵花鐵拳擊飛的碎石。
灰塵散盡,紅葉睜開眼,吃驚地看著擋在她面前的那人,是原本一身白衣的楚留香,現在白衣卻差不多變成了灰衣,頭上還帶著有剛從石山上崩落的泥塵。俊朗的面頰上,被飛濺的碎石劃出了兩條血道,正泌出血來。
楚留香卻並不在意,只是摘掉頭上沾著的泥塊,用手隨意地拂了拂身上的灰塵,輕輕甩了甩頭,看見紅葉傻傻地看著自己,對她雲淡風輕地一笑,“沒事了。”
紅葉望著他臉頰上的血痕,驚呼,“流血了。”趕緊拿出隨身帶著的絲帕,走上前抬起拿著帕子的手,舉到他頰旁,替他輕輕地擦拭泌出來的血,也順帶擦掉傷痕旁的灰塵。
楚留香一動不動,任她的手輕柔地替自己擦拭著,此刻,倆人離的很近,只有半步之隔,近得楚留香能聞到紅葉發上的淡淡幽香。他似乎已忘了旁邊還有其他的人的存在,空氣似乎都已變得凝固了。
紅葉的動作很輕很柔,擦的很小心,生怕帶到了傷處。楚留香專注地凝視著她的眉眼,感受著這一刻,她對自己難得的溫柔,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在頰畔握住她纖細的手。
紅葉不解地看向楚留香,他先是輕柔的握住自己拿著帕子的手,而後逐漸加重了握著的力道,眼神如春水一眨不眨地望著自己。然後握著自己的手,靠向他的頰面。
當自己的手碰觸到他溫暖的頰面時,這才驚覺到楚留香在眾目睽睽之下,做了什麼。紅葉橫他一眼,使勁地從他掌中抽出自己的手,利落而乾脆地一腳跺上他的腳面,將手中的絲帕朝他懷裡一扔,沒好氣地道:“你自己擦。”
情花
紅葉轉身咬牙地走到一旁,花花公子就是花花公子,死性不改,這還是當著眾人的面,就敢對自己這樣,這應該算是調戲了吧?剛還看他為自己擋了碎石受了傷,心理過意不去,才替他擦拭傷口,沒想到他居然敢這樣,剛才心理那一點點的過意不去,傾刻消失。心底恨恨地咒著,“破相吧,就那個春神破了相最好。免得他又利用無邊的春色禍害人。”
眾人都又被紅葉的舉動驚嚇住了,再傻的人也看出了楚留香對她的鐘情,這是多少姑娘家夢寐以求的,她卻不知道是看不出來,或者只是不屑一故。胡鐵花萬般同情地看著楚留香吃痛的表情,楚留香對上他的視線,回了個無可奈何的苦笑。
英萬里適時地出了聲,“楚大俠,這個洞?”山壁剛已被胡鐵花的鐵拳擊穿了一個大洞,露出一個大窟窿。張三從洞口向裡望去,太黑,看不到裡面有什麼,洞旁邊的山壁也被拳勁震出了一道道的裂縫。可見胡鐵花的拳勁之大,難怪能排進江湖前十名。
楚留香望了眼那個洞,對著胡鐵花笑道:“這當然還得牢煩我們胡公子繼續了,聽說胡公子開山掌的排名最近也前進了一步,正好也讓我們大家見識見識。”
胡鐵花呵呵一笑,雙掌同時推出,那山壁上的洞口立時被擴大,剛好能容得下一人貓著身進出的大小。張三嘖嘖笑道:“沒想到小胡的武功與酒量都同時突飛猛進,倒真是可喜可賀。”
胡鐵花爽快地大笑著,絲毫不介意張三話語中的揶揄,因為早已習慣了朋友間的這種玩笑。知道他們並沒有惡意。高亞男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