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蓉蓉絕望地看著他,從紅葉喝下了她滲著迷蝶的茶水那一刻起,這個男人已經註定了今生今世不可能屬於自己。連這種下三濫的春藥都放了,這樣放棄自尊地愛著的這個男人會怎樣看自己,下賤?“哈哈哈……”忍不住一陣狂笑,在夜風中聽來,格外淒涼。
“什麼解藥?你給紅葉又下了什麼毒了?”胡鐵花的聲音自楚留香身後響起,楚留香立時轉過身,睜大眼看向他,“醉貓,你怎麼來了?紅葉呢,你放她一個人在?蓉蓉給她下了迷蝶。”
“迷蝶?”胡鐵花沒想到蘇蓉蓉竟然會下春藥,也甚覺心痛,這個丫頭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立馬又醒悟過來,“她在房裡,我看她抖個不停,急得想過來問問到底怎麼回事,……我這就回去看著她。”紅葉被她下了迷蝶,那放她一個人在房裡,真的是太危險了,趕緊轉身往楚留香住的院內跑去。
房內,紅葉強忍著躁動,縮在床角,那團火苗燃得越來越熱,越來越烈,胡鐵花剛跑出去找楚留香了,不知道能不能拿到解藥,沒想到古代的春藥竟然這麼厲害,正在想著,一個黑影從門外竄了進來,以為是去而復返的胡鐵花,沒想到來的竟是個黑衣蒙面人。紅葉哀嘆不已,才剛中了春藥還沒有解,這又來了個黑衣人,今天晚上還真不是一般地倒黴。
那黑衣人大大方方地走進房,來到床邊,纖細地身材,紅葉心裡稍微寬了下心,還好,不是男的,自己中了迷蝶,可千萬不要稀裡糊塗地失了身。
那黑衣蒙面女人看著一直捂著薄被縮在床角不停地顫動的紅葉,出乎紅葉預料的,她只是深深嘆口氣,從懷裡掏出一顆藥丸送到紅葉嘴邊。
又是藥?紅葉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晚上又有人要給自己下藥,拒絕張嘴。那女人望著她輕笑一聲,拉下了蒙面的黑布,“放心,我是紅袖,這是迷蝶的解藥。”看著紅葉震驚地張嘴,知道她想問什麼,卻只是將藥丸乘機送進了她的口中,“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以後再說,我先去找蓉蓉。”
紅葉剛吞下藥丸,她已一陣風似的趕著出了門,留下呆呆傻看著的紅葉,今天晚上像是做夢,有人莫名其妙地下藥,又有個陌名其妙地來送解藥。
院外,楚留香心急地走到蘇蓉蓉身邊,一手扣上她的脈門,“解藥呢?快把解藥拿出來。”
蘇蓉蓉慢慢地側頭看向他,他的眼,他的眉,淒涼一笑,“解藥?你以為我下了迷蝶,還會把解藥帶在身邊?”
她頓了頓,看著他一臉的失望,又接著道“其實有沒有解藥有什麼關係,那隻迷藥而以,你可以替她解的。”自嘲自己放下了自尊,費心費力竟然是為她人做了嫁衣裳。
楚留香對著她搖搖頭,“你走吧。”他當然懂她話裡的意思,也相信蘇蓉蓉說她沒有解藥,到了現在這步田地,她已經沒有再騙自己的必要。
蘇蓉蓉轉過身,慢慢地向遠處搖搖晃晃地走去,從今以後,這個自己喜歡了多年的男人真的是與自己無緣了。走了十來步,一個黑衣身影迎上了她,那人扶著蘇蓉蓉,遠遠地朝楚留香點點頭,看著那熟悉的身影,楚留香知道那是紅袖,也朝她點點頭,看著兩人消失在夜色中,這才轉身向房內走去,沒有解藥,其它的半法只有一個,可是……
胡鐵花急匆匆地趕回楚留香的房間,還好紅葉還好好的趟在床上,這才放下一顆懸著的心,剛正懊惱自己居然傻得把中了春藥的紅葉一個人放在房裡,這要是……
紅葉服下了紅袖送進嘴裡的那顆藥丸,心底燃著的那團火漸漸平熄下來,看見胡鐵花一臉焦急地又趕回房,笑著從床上爬起來走向他,“胡鐵花,我已經沒……”
笑容還凝結在仍有些緋紅的臉上,卻是怔住,身子突然僵硬不能動彈,不解地看著出手點住自己身上穴道的胡鐵花,“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