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沒想過,如果今天換了另一個女人,哪怕是換成金靈芝他還會不會乖乖地在這裡任她打罵?
高亞男揪著胡鐵花的耳朵,“你說沒有讓紅葉和楚留香替你保密,那就是說真的是有這事了?”
胡鐵花已經不知道怎麼跟她說了,“我……”
樹下端著茶杯的一向被稱為木頭的姬冰雁突然一臉無辜地道:“兄弟,這可不是我們說的,是你自己說的,可別怪我們沒替你守好秘密。”
“連木頭都這麼說,你還有什麼話說?”高亞男對著胡鐵花的腦袋又是一陣猛敲。
胡鐵花幽怨地盯著那根一副不關我事繼續喝茶的木頭,他娘個腿兒的,平時沒看見他多說話,這種時候他突然蹦出這麼一句來,明顯就是故意地,這話由他嘴裡說出來,高亞男不信才是怪事。自己都認得的是些什麼人啊?
是哪裡得罪過他們了?得罪過老臭蟲他小媳婦也是為了老臭蟲啊,結果現在倒好,他孃的過河拆橋,見色忘義。至於那根木頭,了不起也就是自己喝光了木頭珍藏多年的好酒而以,為了十來壇酒至於嗎?難怪在蘭州一帶,別人都稱他一毛不拔鐵公雞。果然是人如其名。
在高亞男如暴雨的鐵拳下,胡鐵花只有認命地招供了,“金靈芝和金老夫人的確是提過此事,可是這都只是金靈芝一廂情願的想法,而且我不也沒答應,還拖著楚留香他們趕緊跑路嗎?”這個女人什麼時候才能溫柔一點兒啊?去蝙蝠島的那個夜裡,站在船舷邊望著大海垂淚的那個柔弱女子一定是自己的幻覺。
“那為什麼金靈芝放著到處流情的楚留香不挑,偏要挑你這個花蝴蝶,不是你招惹的怪誰?”
“老臭蟲不是招惹了艾青和張潔潔嗎?他哪還有空去招惹金靈芝……”
站在一旁正看著好戲的紅葉,聽到這話轉過頭瞪向身邊的楚留香。
楚留香不自在地訕訕一笑摸摸鼻子,伸出手扶著紅葉往樹下手,“葉兒,我們去樹下坐會兒。”這個醉貓,一個人捱打就算了,居然還差點把他又牽出來。虧他適才還在同情胡鐵花,想著找個好時機解一下勸,這樣看來,沒必要了。
拖著把一臉不豫的紅葉按在石椅上坐下,殷情地從桌上茶盤中拿出茶壺茶杯,替紅葉倒上一杯清茶,送到她的手中,挨著她身邊坐下,眼角餘光瞪向正被高亞男數落的胡鐵花,你慢慢享受吧。於是,胡鐵花繼續哀號著。
多麼美好的天氣啊,藍藍的天,白白的雲,風在輕吹,春天溫暖的陽光和煦地照在院內每個角落裡,照在樹下悠閒喝著茶,享受著春日氣息的紅葉,楚留香,姬冰雁和張三的身上,也同樣照在挨著高亞男鐵拳的胡鐵花身上,不同的是他們和胡鐵花此刻的心情而以。
胡鐵花終於也忍受不住了,一把推開高亞男,“我說你鬧夠了沒有?跟個母老虎差不多。”
高亞男氣憤地瞪向他,“對,我就是母老虎,怎麼樣?你別喜歡啊?你去喜歡金靈芝啊,反正她比我溫柔多了,你去找她啊。”
“你看你這個樣子哪像個女人?真不知道以後怎麼嫁的出去,誰敢娶你啊?”
高亞男瞪著眼睛望向他,胡鐵花這才後知後覺得發現自己說的是什麼,不由暗自嘆一聲氣,看來又有一頓好打了,他怎麼就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母老虎最見不得聽的就是說她不像女人,死了死了,這回自己又死定了,做好準備硬著頭皮,微閉起眼運起功等著她的虎拳落下。
等了半響也沒動靜,他抬起微閉的眼斂,看向高亞男,不由一怔,她居然在哭?
面前的高亞男無聲地哭泣著,大顆大顆的淚珠簌簌從眼眶裡滾落。她以前從來不哭的,除了那次去蝙蝠島的夜裡。
是為什麼?因為自己說她不像女人嗎?可是以前他也總在說啊,每次換回她的一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