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難道,和上次一樣,都當了伏兵了?
即使是他們有埋伏,在自己絕對的兵力面前,那也是個渣。
“李卓,你帶個百人隊,先進去查探。”袁亨說道。
聽到袁亨的話,李卓的心稍稍顫動了一下,上次的事,歷歷在目,不會再遇到什麼突變吧?
但是,袁將軍的命令又不能不聽,他只能答道:“是,末將領命。”
胯下的馬兒,彷彿也不情願,他們慢慢地向著瓷窯走去。
越近,他的心情就越緊張,似乎這裡面,有某種特殊的風險,在慢慢地向他靠近,靠近。
上次是黑夜,這次是白天,但是,這裡的一切,似乎李卓很熟悉,又很陌生。
終於,馬蹄踩上了窯廠的土地,他們已經進入了窯廠之內。
沒有人,這裡一個人都沒有。
和上次的情形,一模一樣。
那幾間還算是氣派的房子,就在窯廠的一側,李卓打馬,向那裡而去。
下了馬,他手上拿著腰刀,進了房間。
裡面也沒有人,而且,這裡面的東西,似乎有很多都被人帶走了一樣。
李卓突然感覺,胸口很憋得晃,一股熱流,就想要從嘴裡湧出來。
“袁將軍,裡面空無一人。”騎兵們回來,向袁亨彙報道。
“袁將軍,四面的村落,我們已經查探過,都已經人去屋空。”這時,另一支騎兵過來向他報告。
附近的人,都已經跑沒影兒了。
“大概走了多久?”袁亨咬著牙問道。
“我們無法推測,但是,桌子上一層灰,鍋灶也很久沒有動過,恐怕,他們走了至少有五日以上。”
“追!立刻追擊!哪怕他們走了十日,只要是百姓們跟著一起走的,就絕對走不快,我們快馬,兩日就能追上。”袁亨有些氣急敗壞。
沒想到,他們居然被擺了一道。
“哇…”李卓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無比氣憤,自己的千人隊,在這裡吃了大虧,本來想這次,能夠將這裡的敵人全部幹掉,出口惡氣,沒有想到,他們居然跑了!
跑了!這裡面就有很多問題,解釋不清楚了,比如,自己的騎兵部隊,究竟是不是真的在這裡被幹掉的,還是自己隱瞞了軍情?很多猜疑,也都會出現在自己身上。
他感覺到,自己在李思齊的手下,恐怕沒有前途了。
“袁將軍,我們向哪個方向追擊?”一名千戶問道。
“這還用說,自然是向南!”袁亨也感覺到非常不痛快。
“留下一個千人隊,守著這裡,搜尋四周山林,方圓五十里之內,不留一個活口!”袁亨又下了一條命令:“其餘的人,全部南追,兩日之內,我們要追上這群人,全部殺光他們!”
本來,對於屠殺百姓,袁亨還有些顧忌,但是,千里而來,居然被耍了,他也不由得憤怒了。
不管是百姓,還是那支李卓口裡的精銳軍隊,袁亨都一個不留。
不過,他不知道,自己追錯了方向。
百姓哪裡去了?窯社軍隊哪裡去了?窯廠的工匠,哪裡去了?
這次,是常聚第一次自主決定的大事。
在上次,幹掉了對方一個千人的騎兵隊之後,常聚心裡,就已經非常擔憂了。
他們在這裡,就如同坐在一座火山上,隨時都會噴發出來,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他們的人再多,也抵不過朝廷的大軍,而且,他們需要保護的,還有上萬的普通百姓。
常聚肩頭的擔子很重,而且,還絕對不允許他有失誤。
因此,上次戰鬥結束之後,常聚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