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當初的天武軍那麼好訓練。要知道當初天武軍是從江南西路各處州府抽調精銳廂兵組成的,基本可以說不用操練都可以直接拉上沙場,而現在的天武軍士卒大多數都是沒有經歷過訓練的村鎮青壯,不但人數多了,還要從零開始,自然訓練出來的效果遠沒有當初那麼明顯。
不過雖然嘴頭上抱怨,心中倒也沒有真的怪罪主持練兵的幾個都指揮使和天武軍老卒們不用心,畢竟這是已經預料到了的事情,任誰也不可能讓昨天還在扛鋤頭的人今天就變成披堅執銳上陣拼命殺敵、至死不渝的將士。
看著葉應武走下高臺,蘇劉義心中莫名的舒一口氣,衝著臉上已經浮現出微笑的少年點頭示意。葉應武知道如果沒有蘇劉義這個久經沙場的將領居中指揮調整,天武軍就算是今日氣象也不可能練成,更何況蘇劉義的人品他是知道的,絕對不會說因為葉應武將訓練天武軍的任務交付給他,他就在暗中培植親信力量。
蘇劉義此人,雖然不是那種驚豔才絕之輩,但是勝在穩重而又果敢,所以將來可以委之一方重任,只不過這些都是在襄陽之戰中宋軍能夠勝利、天武軍能夠借勢扶搖直上的前提之下。
而現在,也就只能讓蘇劉義屈尊在這裡當一個天武軍的四廂都指揮副使了。
“這幾天如何?”一點兒都沒有在乎揚起的陣陣風塵,葉應武徑直走到蘇劉義近前,就像是拉家常一樣問道。
蘇劉義一怔,旋即報以微笑作答:“雖然還沒有見到比原來強多少,不過至少也讓這些人收收心,而且末將不得不說,使君想出來的這些練兵的法子,倒真的是讓末將茅塞頓開,若是全大宋的將士盡是這個訓練尺度,恐怕漢唐山河早就已經盡數光復了。”
這一次反倒是葉應武有些掛不住了,畢竟這些法子也都是自己從後世照搬過來的,只不過放在七百年前這個火器還只侷限於雙方站著對射的時代,已經算是絕對的天馬行空、標新立異了。
遠處一隊又一隊計程車卒咬著牙在領隊老卒的帶領下直接跳到那泥潭當中,奮力的向前奔跑,泥潭邊上還有一群已經成了泥猴計程車卒正在大聲給泥潭中的同伴喝彩。而就在葉應武剛才走過的地方,整齊的方陣已經混亂不堪,手持木劍木盾計程車卒捉對廝殺,吶喊聲不絕於耳、廝殺聲響徹雲霄。
如果不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看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恐怕遠處的縣城還以為蒙古大軍已經殺到了。
“只是這樣練法,可以嗎?”蘇劉義似乎想起來什麼,略有些擔憂的說道,“是不是有些過了,這幾天受傷的人一點兒也不少,在無論如何,也都是咱天武軍的人,也都是這面大旗下並肩的袍澤······”
看著對面葉應武似笑非笑甚至還有些得意的表情,蘇劉義忍不住止住了話,狐疑的看著這個稱為狡詐多端也一點兒也不過分的年輕使君。而葉應武卻是饒有興致的又看了一會兒,方才說道:
“剛才聽見蘇將軍一句‘咱天武軍’,某深感欣慰啊。”
蘇劉義一怔,旋即苦笑一聲:“蘇某不過是敗軍之將,能在使君心中有一席之地便已經知足了,使君實在是高抬蘇某了。能為使君效犬馬之勞,也算是蘇某此生有幸了。”
“沒想到蘇將軍溜鬚拍馬的功夫倒也不差絲毫啊。”葉應武有些調侃地說道,他知道剛才蘇劉義的話中**分想來都是真心的,不過這個心地淳樸的將軍難得說出這種腔調的話,不調笑幾句還真的對不起自己了,不過旋即葉應武正色看向蘇劉義,“剛才蘇將軍說訓得太狠,某到不覺得······”
這位已經成為興**三縣無冕之王的年輕人止住話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