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不過氣來,抽抽噎噎:“你不是很本事嘛,你不是很厲害嘛,怎麼這點小事也讓自己受那麼嚴重的傷?你是笨蛋吧……”
孟靜楷扯出一個笑臉來,卻牽動了嘴角的傷,嘶嘶吸氣。
“咳咳……”陳宇和輕咳一聲:“靜楷,等你身體好一些我們再來吧。我會找幾個人守著這裡的。”
幾個人相當默契地離開那房間,對那晚的事卻隻字不提。
孟靜楷雖然病得迷迷糊糊,可是他的心裡卻不糊塗,他明明記得自己最後失去了知覺,怎麼會那麼輕易躺在了劉叔這裡。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兄弟手足
劉叔提供的這個地方雖然沒有小公館那麼豪華,但是對於出身一般的喜嵐來說已經很舒適很溫馨了。甚至比小公館能讓她適應。
喜嵐削了蘋果一點一點餵給孟靜楷,孟靜楷伸手要去拿那隻胖嘟嘟被削了一半的蘋果:“我自己來,又不是殘廢了。”
“你的手上還有傷呢,傷口裂了怎麼辦啊?”喜嵐拿著水果刀說什麼也不肯給他。
孟靜楷早就在床上躺著不耐煩,雖然傷口並沒有癒合好,但是天生好動的他怎麼會肯乖乖躺在那裡不動:“不能下床走動,自己削個蘋果總還是可以的。”
喜嵐倔強地低著腦袋:“不行。”
劉叔照例來給孟靜楷換藥,放下藥箱說:“今天感覺怎樣?”
“好多了,謝謝劉叔。”孟靜楷看了一眼喜嵐說道:“你下樓去看看廚房裡還有沒有你上次吃的那個棗泥湯糰。”
喜嵐放下手裡的水果刀下樓去。
“故意支那姑娘走吧?什麼事啊?”劉叔也算是身經百戰,這點小把戲他還是懂的。
孟靜楷的臉色不那麼好,他咬緊牙關,嘶嘶吸氣:“我在這裡的事最好不要讓更多人知道,我不想影響爸爸。那些人擺明了是要我的命,從明天開始你也不要來了。”
劉叔一邊給他換藥一邊說:“你看看你,這一刀再深一點,你這腰子可是得廢了。”他嘆口氣:“到底年輕,身體底子好,調養調養應該沒事。可是我不來,你這傷怎麼辦?洗澡換藥?誰幫你?”他檢查了一下大腿上的傷口,那一刀深可見骨,縫了二十幾針,到現在傷口也不是很好:“萬一感染髮炎,你怎麼辦?”
“劉叔,我不想拖更多人進來了。這些人我不知道是什麼目的,應該不會是隻為了竹廠那地塊的事情。要是拖累了你,真是罪該萬死了,您什麼陣仗沒見過,可不能陰溝裡翻船。”
“那小姑娘呢?你倒是忍心讓她留在這裡?”
“放她離開才更不安全。她必須在我身邊。”孟靜楷很疼,其實剛才喜嵐在的時候,他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剋制自己渾身顫抖的衝動。他終究是個人,也是血肉之軀,這生生的砍了幾刀,更有一些是深可見骨的傷痕,他怎能不痛,只是看著喜嵐淚眼汪汪的模樣,他不忍心,也不能喊疼。他是男人,要保護心愛女人的頂天立地的男人。
劉叔知道孟靜楷的脾氣,點了點頭:“那好吧,我給你留一些藥,每天記得換藥。”說著從藥箱裡取出一個小瓶子:“要是疼得厲害就吃這個,不過要剋制,不可多吃。”
“謝謝。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孟靜楷說。
劉叔哈哈大笑起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客氣?到底是小姑娘影響了你是不是?”
孟靜楷提起喜嵐,眼角眉梢都舒展開來:“她確實很好。溫順乖巧。”
“你喜歡就好。”劉叔背起藥箱:“我給你留了足夠的藥,你就自己小心吧。”
“是,爺爺和爸爸那裡請劉叔費心了。”
劉叔走了之後沒多久,陳宇和來了,在院子門口和劉叔打了個照面,進了屋子卻看見喜嵐端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