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下城區的景象。黎危似乎沒在聽,正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尾巴。
就在遊厄以為殺人被發現的時候,黎危淡淡地收回視線:“尾巴收好。”
似乎是剛剛晃到了一個路人的腰。
戴賀萊問:“黎隊,還要進去看看嗎?”
前面有士兵看守,正面顯然過不去,需要另想他法。
他們往側邊的巷子裡走了沒幾步,就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流浪漢站在下水道口旁邊,聽到腳步聲,流浪漢猛得偏頭,露出滿臉汙垢。
他的半邊臉都被燒傷了,看起來極為可怖。
戴賀萊一個健步擋在黎危面前,防止意外發生。
流浪者像在和誰講悄悄話,突然低語起來:“假的,都是假的。”
他神神叨叨地就要跑開,被快步躍去的戴賀萊扣住肩膀:“什麼假的?”
“你身邊的一切。”問問題的人是戴賀萊,流浪漢卻只盯著黎危,“你沒發現嗎,這些人這些事——都是假的。”
他最後一句說得很沉,彷彿極為清醒。可下一秒又甩開戴賀萊的挾持,癲笑著跑遠了:“快走吧,待久了就出不去了!”
“偉大的漢薩姆啊,實現所有人的願望!所有人想要的都一樣……”
流浪漢的聲音漸行漸遠,說的話也是牛頭不對馬嘴。不過目前來看,這個漢薩姆應該是汙染域裡的關鍵角色。
“待久了就出不去”這句話也沒有讓幾人感到緊張,幾乎所有汙染域都是如此,時間長了就會越陷越深,逐漸失去自我。
不過流浪漢說所有人都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黎隊,您說這些居民會不會也和我們一樣,是誤入進來的人?”
黎危過了會兒l才回答:“有可能。”
遊厄的尾巴不自覺地送進黎危手心:“怎麼了?”
黎危:“沒什麼。”
只是在看到流浪漢的那一瞬間,一陣刺痛鑽入了大腦。對面的面容還有些熟悉,黎危想了很久,直到開啟下水道井蓋被遊厄帶著跳下去以後,才猛得回憶起來,流浪者長得有些像他曾經見過的一個旅人。
不止如此,還像些別的什麼人……
戴賀萊一直盯著遊厄攬住黎危腰的那隻手,恨不能把它剁了。妒意燃燒半天,他才想起來要跟上,就
在地面末過視野的瞬間,他看到遠處巷子盡頭走過了一道眼熟的身影,以至於落地沒站穩直接崴到了腳。
“嘶……”
黎危看來一眼:“怎麼樣?”
戴賀萊顧不得品味黎危的關心,驚疑不定地說:“我剛剛好像看到了姚皓?”
遊厄:“姚皓是誰?”
黎危說:“黑天時候在營地裡第一個看到‘祂’的那個傭兵。”
戴賀萊不知道黎隊為什麼這麼回答,就好像遊厄當時也在營地似的……等等!他一直覺得遊厄就是在營地假扮黎危的人,這麼說遊厄確實在場。
難道黎危知道遊厄假扮過自己!?
戴賀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他看著那道頎長淡漠的身影,第一次感覺到了陌生。
“也可能是我看錯了……”
“狼犬的視力應該很不錯。”黎危掃了眼戴賀萊的尾巴,他並不是單純的狗,“不至於看錯。”
戴賀萊嚥了下喉嚨,尾巴繃緊了些:“可姚皓不應該在隊伍裡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兒l?”
“兩種可能。”
要麼這個汙染域的範圍比想象的還要大,甚至框攬了主城外面,要麼就是什克斯琴他們也帶隊來了主城,並且也倒黴地進入了汙染域。
不過一百多號人突然湧入,這些看似正常的“居民”應該會有所反應。最多一天,大家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