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遠,師兄絕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認錯,即便是錯也會一直錯下去,直到他用絕對的實力,改錯為對。讓所有人信服。
世界上又哪裡存在絕對的錯與對。不過是相對而已。這樣看起來,雲白倒是更像師兄的弟子,一樣的倔脾氣,一樣的不願認輸。一樣的天縱之資。
金米可不知道短短瞬間。師叔的心中竟然閃過如此多的念頭。他還在思考著為什麼會輸給雲白,為什麼承受了堪比造丹境高手的攻擊之後,本應該身受重傷的雲白還能活蹦亂跳的帶著慕玉潔姐妹到處玩樂?
自從見到雲白那饒有深意的一撇之後。這樣的念頭,好像一團怎麼也抹不去的陰雲一直縈繞在金米的心頭,讓他百思不得其解。換成是一般人,受了如此重傷,早就該一命嗚呼了。
躲在草叢中整整一天,金米如同一隻活在恐懼中的雛鳥,沒有母親的保護,每時每刻都提心吊膽,一丁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他產生風聲鶴唳的感覺。
除此之外,金米想的更多的卻是雲白的狀況,明明已經重創了他,斷送了他的冠軍之路,沒想象到他還能生龍活虎的站起來,而自己這個勝利者反倒如同喪家之犬一樣東躲西藏,對方一個眼神就讓自己肝膽俱裂,亂了方寸。這個世界還有天理嗎?
針對這種情況,金米做了多種猜想,既是在解釋這種不合理的現象,又是在為自己的徹底失敗辯解。
他所得出的最合理的結論,是那個人對自己的教導有所隱瞞,對雲白卻毫無保留,看來他很早以前就已經識破了自己,可是這樣也有解釋不通的地方。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慕白絕對不是那種心慈手軟之人,恰恰相反,果斷鐵血、冰冷無情才是他本來的面目,並不是因為當年的事件對金米造成了太深的印象,他才會如此評價慕白。而是在十幾年的生活中,金米總結出來的結論。
與其說他與慕白是一種師徒關係,倒不如說慕白從頭到尾都在利用他,而他也在利用慕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金米與慕白的第二次見面,是在青葉城的一間小武館,距離第一次見面已經過了五六年,金米的樣子變化很大,死在殺神手中的高手成千上萬,他不可能會對一個成長的孩子有太多的印象。金米就是這樣給自己打氣,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踏入了新開張的武館。
即便已經鼓足了勇氣,見到慕白的一剎那,金米依然呆住了,他的心中沒有仇恨,只有恐懼,眼看死神的微笑越來越近,他雙腿發軟直接坐倒在地上。
這時,他瞥見了一對眼睛,眼睛的主人是一個小女孩,明明是一個**歲的小女孩,臉上的表情卻陰冷的讓人害怕,她的嘲諷讓金米心中生出莫名的勇氣,他站了起來,顫顫巍巍的與頭髮花白的老者對視。
雖然整顆心都被仇恨佔滿,但是金米的眼中卻不敢透出一絲一毫的不滿,他自以偽裝的很好。卻再次引來小女孩的輕笑聲,讓他更加害怕,冷汗從全身每一個毛孔中流出,打溼了衣衫,貼在身上冰涼冰涼的,讓他手腳發冷,沒有力氣。
雖然黑髮轉為白髮,臉上爬滿了皺紋,金米還是第一時間確認了仇人,不是因為身材和容貌,而是因為那種複雜的氣息,與絕強的氣勢。此時他對師傅的情報產生了懷疑,不是已經第三次廢功了嗎?為什麼還有如此恐怖的氣勢。
在降龍伏虎幫的幾年,金米每天都在努力,如今已經是一個練氣巔峰的武者,他已經能夠感受到天地元氣的流動,還有武者身上若有若無的氣勢,這種氣勢只是一種近乎於直覺的感悟,或者說弱者面對強者近乎本能的畏懼。
本能是一種奇怪的東西,但是它很少出錯,慕白的氣勢竟然比起巔峰狀態的師傅還要強。這才幾年。竟然讓他又一次追了上來,報仇之路究竟有多遠,金米的心沉到了谷底,臉色陰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