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集再廣,也不該跟令貴妃扯上關係,除非是南巡迴來的路上……”熙珠分析了一下,這樣說道。
毓舒擺手:“罷了,暫且不管,還得去拜見太后娘娘呢。”
於是熙珠也不說話了,跟著毓舒向前面走去。
鹹安學宮乃是康熙爺廢太子胤礽曾經住過的,現在改了學宮,便在西直門,馮霜止她們走了好一會兒才要到地方,卻不想斜剌裡一邊的桃林裡穿出來一個人,幾乎迎面便跟馮霜止、秋綠兩人撞上。
馮霜止踩著花盆底,腳下不穩,幾乎就摔倒,還沒來得及站穩便被人一腳踹在腿上,頓時雙膝便狠狠地跪下來,她眼角餘光只來得及掃見對方腰上繫著的黃帶子。
這皇宮裡就是麻煩,出來一個就是什麼皇族,簡直麻煩。
如果不是顧及著這裡乃是皇宮,現在馮霜止早就疼得齜牙咧嘴了,現在卻還只能忍痛,連聲告罪。
秋綠更是磕頭道:“十二爺恕罪,奴婢等二人不知道十二爺在此,衝撞了您,還請您饒恕……”
十二阿哥永璂?馮霜止心電急轉,一瞬間就把情況想起來了。
難怪現在脾氣這麼爆,皇后失寵,皇帝已經在考慮收回寶冊奪她鳳印的事情,十二阿哥原本是議儲之時的一支潛力股,現在卻沒多少希望了。
永璂是繼皇后烏拉那拉氏的嫡子,現在烏拉那拉氏失寵,連帶著永璂也不被乾隆待見,連著訓斥了好幾天,今日才走出來便撞見這麼不長眼的兩個奴婢,想也不想就直接一腳踹過去了。
鹹安學宮正到了下學的時候,永璂本是跟人商議了事情出來的,這個時候心裡煩躁,抬腿便要走,罵了一句道:“不長眼睛的狗奴才!衝撞了爺還敢狡辯?便在這裡給爺跪上兩個時辰!”
他說罷,便已經轉過身,不料下學時候,已經有人從裡面出來了。
福康安最近沒什麼心情上課,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在和��搶錕吹降納艘┢孔櫻�肫鸕比沾漢馱吧突ㄑ縞系某【埃�志�峙��贍┝巳淳醯眯耐礎K�幌嘈歐腖�咕谷皇欽庋�娜恕��墒腔贗芬幌耄��⒚揮兇齟硎裁矗�恢倍際撬�幌崆樵浮�
興許她心底真是厭惡他到極點了吧?
當日在江寧織造府的行宮裡,他曾扣住她手腕問她,她卻答已經答應了別人了。
這個人,便是和��穡�
福康安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敢問出來,只當是自己什麼也沒有發現,騙騙別人,也騙騙自己。
他心情煩躁地從鹹安宮裡出來,卻看到十二阿哥永璂在前面,眼睛微微一眯,卻過去行了個禮打了聲招呼:“給十二爺請安,您怎麼在這兒?”
永璂聽到聲音,看到是福康安,神情之中閃過幾分陰鬱,卻笑道:“三公子下學得倒是早,聽說前兩日射獵,你可是又拔了頭籌的。”
福康安拱手謙遜道:“什麼頭籌,不過是旁人讓著我罷了……對了,這是——”
他的聲音忽然之間凝住了,只不過永璂沒發現他神情之中忽然出現的異樣。
馮霜止跟秋綠就跪在他們跟前兒,垂著頭,初時福康安一掃只不過覺得這身形有些眼熟,再一看卻覺得心底狠狠一抽,這跪在這裡的不是馮霜止又是誰?
永璂冷哼了一聲:“最近做什麼事兒都不順利,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不長眼的宮女竟然敢撞到爺的身上來,打死也不足惜,只不過最近……哼,罰她們在這兒跪兩個時辰算了。走吧,正好順路去上書房。”
他們在兩邊學書,兩邊跑一向是正常的事情。
福康安想要說什麼,可是他想起那金瘡藥瓶,又想起她狠心的拒絕,更想起了和����?蛋膊皇遣恢�闌屎笪�裁詞С瑁�膊皇遣恢�攔賾謐約荷硎賴鬧種炙搗ǎ�衷謁��荒茉詮�鍇峋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