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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邱廣寒看著烏劍。這是……怎麼回事?她追問拓跋孤。你剛才叫他做了什麼?

不過幾句話的工夫,馬車已停住了。拓跋孤轉過臉來。

你可以自己看。

邱廣寒從他頗帶勝利者姿態的神色中看出了幾絲可怕。她猛地一掀簾子。黑沉沉的夜晚,大風吹得稀疏的樹木盡皆傴僂,而遠處沉鬱的黑暗之中,竟閃出了間歇的光亮。大風之中不真切的金鐵交鳴之聲也時斷時續地飄動起來。

邱廣寒雖然看不清遠遠的是誰,但心下已立時明白了。她不由自主地便要跨了出去,一隻腳還未邁出車廂,拓跋孤的手只一伸,那一架銀黑色的劍鞘將她結結實實地封在車內。

別激動。拓跋孤說著,示意蘇折羽馬車再上前一些。

又上前了一些。這一次看得清楚了。馬車隱在凌厲適才所停留的低牆側面更遠一些的地方,門簾掀著。在這大風之中,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之中,伊鷙妙、邵宣也、凌厲——無論是誰,都無心注意到這四個聲息內斂的人。

但拓跋孤卻稍稍皺了皺眉。此刻邵宣也被制,只有凌厲一人有行動力,顯然是敵不過伊鷙堂眾人的。邱廣寒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她不敢開口求拓跋孤,手卻不由自主地抓緊了他。

而那一邊,凌厲與伊鷙妙早已動手了。

≡然,他並沒有想明白這個圈套——他甚至沒有去想。他甚至沒有說話。當然,他有他的打算。他知道倘若自己一現身之後就開口叫她放邵宣也,這反而給了她倚人質自居的機會;他唯有不說話立刻就動手,才會令對手反無法用邵宣也要挾他。甚至,這無意中還可表現出他與邵宣也其實沒有什麼交情的意思。

然而可惜的是,伊鷙妙並不這麼想。她本來也可以不要這麼震怒——假如這一切不是恰恰在這個時候發生——恰恰發生在伊鷙堂最最危急的這段時間裡,在她伊鷙妙最應心無旁騖的時候。任何其他敵人的到來都等於是她發洩的口子,是她想將那殺人兇手碎屍萬段而不可得的替代品。

所以,當一個不冷靜的凌厲二話不說地對一個不冷靜的伊鷙妙動手的時候,一個冷靜下來的邵宣也是無法令他們也冷靜下來的。

凌厲與伊鷙妙的兵器剛一交碰,便注意到了她又換上了質地極佳的長刀。這長刀顯然比他此刻手中的普通長劍要強勢得多。但他顧不得考慮太多,一上手,便盡力地招招攻向對手要害。

伊鷙妙顯然不會讓他得手。她同樣想速戰速決——她比凌厲更有這個資格速戰速決。數招過後她向後一讓,作個手勢。除了看住邵宣也的兩人外,其餘六人盡皆圍了上來。凌厲也只得向後一讓,兩陣刀風從他後腦削來。他再就地一滾,擋開左右兩刀時幾已用了全力。邵宣也眼見危險,不由地喊道,你們先住手,伊鷙妙,凌厲!不要中了別人的……

話未說完,他胸口突然一痛,竟已說不出話來。伊鷙堂的人固然不會理睬他,凌厲也情急無暇去細聽,邵宣也說話中竟是被一樣什麼東西打住了啞穴,氣勁激得他疼得彎下腰去不住咳嗽,心下暗駭道,那個人果然還在附近,竟有如此的手法,顯然不欲令我說出事實,只怕接下去更要殺了我滅口了——只是,奇怪,以他的武功,就算將我們都殺了亦非不可能,為何非要挑撥得我們互相殘殺起來?…

邱廣寒看了拓跋孤一眼。她雖未看見拓跋孤出手,卻也猜是他動了手腳,不由得冷冷道,邵大哥識穿了你的詭計,你卻暗算他,論氣量你小多了!

拓跋孤竟不生氣,淡淡地道,到了此刻倘若他們停了手,不是我丟不丟面子的問題,而是你再沒見到他們的機會了。

邱廣寒想起他果然說過,倘若邵、凌二人殺了伊鷙妙,他便放他們見面,不禁又道,但此刻你卻該知道他們處境很危險。你全然也不顧他們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