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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只見林芷雙目緊閉,眉宇間透出痛楚之色。四肢冰涼。卓燕心中嘆了口氣。冰瘴分明是冰瘴之毒發作了。

如今應怎麼辦?她帶孕之身,那暫時壓制冰瘴的解藥藥性太寒,決計不能服用又只好我以內力幫她暫渡此厄麼?

他額角又微微沁出了汗珠。先前為緩她蠱毒,自己帶傷的身體實在已耗力太劇,眼下別說再行療毒了,連運功都困難。

只聽外間已有人傳話說教主與霍右使亦來訪。他心念一動,起身隨眾去迎。

我過來看看。拓跋孤看見顧世忠先出了來,略略抱臂道。聽說你這裡有點麻煩。

教主掛心了我們倒是沒什麼,不過林姑娘想是在冰川日久,中瘴已深。所以今日發作了。

顯然,顧世忠還不知曉蠱毒之事。只以為兩次發作都是冰瘴作怪。

是,這一次確是冰瘴之毒。卓燕話裡有話,卻是說給拓跋孤聽的。只是她不能使用那解藥,很是麻煩。

如果不用那藥,以往你們怎樣救治?…

如果是在冰川,就帶去極寒之地“不勝寒”,利用那裡的寒氣,輔以內力壓過體內之瘴。不過我們之中,很少有人會有這種方法,幾乎都是直接服藥唯一接受那種待遇的只有瞿安。

他停頓了下。這也是因為瞿安中毒已深,從一開始就未曾服過藥,十餘年來都是自己以內力強抗之故。其實冰瘴發作亦是逐步加深。現下林姑娘是離開冰川之後第一次比較嚴重的發作,但比起瞿安這般累積十數年,仍算是淺以她本身的武功修為,可能過一兩個時辰也便過去了只是,教主你亦知道,她人正處在非常時期,並非常人可比……

他抬眼,又看了看拓跋孤的表情。

以我之力,只怕也難以助她渡過難關。他又添了一句。

你的意思要求我幫忙?拓跋孤早聽出他言下之意,倒不喜拐彎抹角。

是。

拓跋孤心知自己內力偏熱,並非朱雀為瞿安療毒時那可壓制寒毒的冷勁,但卓燕既這般提出,必定也因為林芷身上的兩種毒,以他一人之力確已有所不逮。除卓燕之外,旁人對蠱毒、冰瘴皆是一無所知,若要幫忙,必是事倍功半之舉,如此情形之下,自然只能找他畢竟以內功修為來說,他最為深厚。

尚在沉吟之時,裡面又出來一名少婦,拓跋孤見她小腹微隆,便猜到該是顧笑塵的遺孀了。

卓公子,林姑娘似乎是醒了,您要不要去看看?少婦言語間頗是客氣有禮,不過顧世忠仍是上前了一步,道,你出來做什麼?……既然來了,快見過教主!

少婦不諳青龍教之事,聽顧世忠責備,略有惶恐,並不知哪一位是青龍教主,只朝拓跋孤與霍新站著的方向微微一福。

只見她面若圓盤,膚若凝脂,模樣頗為標緻喜氣,著實不該是個受顧笑塵冷落的命。連霍新心下也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心道這樣的媳婦兒到哪裡去找偏生笑塵和她都沒這好命。

說話間卓燕早已聞言回進去了。圓臉少婦施了禮也便走進。拓跋孤一時倒不便進去,只見顧世忠將餘下人屏退了,低聲道,教主,他方才急急趕出去,說今日晚上與教主有晤面,是真的麼?

你不是都差人來花園將他叫走還問我是真是假?拓跋孤略感奇怪。

顧世忠微微尷尬。不……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我原曉得今天霍右使設宴請教主議事,教主應沒空見他才對。

所以,你其實還是在猜疑他?拓跋孤眯了眯眼睛。

顧世忠微一猶豫,拓跋孤已道,他的身份,霍右使已知曉,你但講無妨。

顧世忠嘆了口氣,道,他是侑雲的兒子,我怎會有半點懷疑他只是,慕容荇卻終究是我們顧家的仇人。林芷是慕容荇那邊的人,雖說我本不該遷怒於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