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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像是在提一個很可行的建議。

好——不……不用!她慌了,可是,即便不是被他攔著,她也虛弱得沒有足夠的力量那麼快站起,伸手一推時,推到了他腹上,她忙一鬆,照舊跌在原處。

不要我碰你?他看著她笑起來。

她當然說不出“不”這個字,猶豫間,拓跋孤的手伸過來,握住她的手指。她感到暖意捂熱了涼涼的指尖,隨即,他將手掌貼住她的脈門。一股溫熱——不,是炙熱的氣流從他掌心傳了過來。

她閉目接受這暖意,淳厚的內力緩緩流向她四肢百骸,她覺得無比舒服,連殘留的痛楚也一絲絲融化在裡面。

我沒事……她忐忑地說。

拓跋孤停止運功,將她的身體抱起一些,讓她坐到自己膝上。她的臉上仍缺血色,但身體顯然柔軟自如得多了。怎麼……怎麼會是在這裡。她全然沒料到拓跋孤沒將她帶回青龍教,話中的相詢之意也極是明顯。

但是,剛一坐穩,她明顯地感覺到下身的粘膩,大大地吃了一驚,慌忙要去看後襬,手勢卻沒做出來。

不用看了。拓跋孤抬起右手給她。她看見他前臂和手背上大片半乾不溼的血跡。她陡然間羞赧萬分,忙解釋道,折羽早上,其實……其實已經好了的……只是後來……

他卻並沒在聽,只伸手托起她下巴,俯向她的雙唇。

她停住所有的動作和語言,仰得高高的順從他難得的溫柔。

裙裾當然已經完全髒了,但是蘇折羽臉上的紅暈卻並非因此。她醉酒一般地怔在原地,拓跋孤倒很滿意她的氣色。

看上去好點了?他抱開她站起身來。蘇折羽低低地嗯了一聲,站起來,靦腆地壓住裙上的痕跡,這個時候腦子裡才突然想起些事情,不由啊了一聲道,那些衣裳和床單——全在溪邊,還沒有怎麼洗……

一定要洗麼?拓跋孤本已準備往回走,聞言似乎又微微皺眉。

因……因為折羽只有……只有那一身換洗衣裙……所以……

他打量她,她這身衣裙似乎已不止縫補了一次,變得不那麼合身,有些拘謹地裹在身上。他只好搖頭。

跟我走。他沒理會她的理由,抓起她手,拖她出了這岔路。…

小徑寂靜無人,她也便收斂起羞愧,只在心裡暗暗鹿撞。他走得不快,似乎是照顧到她的身體,卻也不慢,因為他本來就是這樣走路。這就像多年以前他跌跌撞撞地在他身後猛追,除了此刻,他握著她的手。

去哪裡?她詫異。他似乎走偏了回青龍教的方向。

他輕輕地哼了一聲。偶爾也多做幾件衣裳吧。他說道。不要像小時候一樣,衣衫不整地就來見我。

但她竟害怕了,手一縮,竟從他掌中滑脫。

幹什麼?他不悅回頭。

現在……不是去集上吧?她慌著扯著裙子的後襬。可是我這樣……我這樣會被人……

我叫你去就去。拓跋孤眼神無可辯駁。

她眼中的驚羞之色漸漸迷開,又收攏,低頭應是。

他看見她的可憐模樣,伸手去脫自己外衫。還是那一件。他遞給她。她像抓得救命稻草,顧不得說話,手忙腳亂地披上。

市集並不遠,但拓跋孤還當真從未來過,所以到了集上,反要蘇折羽帶路。他的目光從街道兩旁一家家檢視過去,似乎這些做生意的鋪子也會有什麼歹意。

蘇折羽熟門熟路地走到布莊櫃檯前,那本已熱得懶洋洋的布莊姑娘一瞧見她,臉上立時綻出了笑意來,親熱地將旁邊的布簾一掀:蘇姑娘又來啦?這麼熱的天,快進來坐會兒吧!

蘇折羽友善地一笑,偷偷回頭看拓跋孤,後者並沒反對的意思。她也便對那姑娘點了點頭,跨了進去,挽住簾子,等拓跋孤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