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一個勉強合格的軍官。儘管他已經從軍半年,見過幾次血戰,早已不算是一個新丁。但是因為文化上、能力上的關係,他統領一個隊五十人已經勉為其難了,在這個隊中,趙勇的威信也不高不低,只能說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廖狗兒跟在趙勇的後面,連續攻破了幾道攔截,燒燬了十多座營帳,殺散了數百亂兵。
對於這些逃跑的亂兵,趙勇等人一概不管,放任他們衝亂官兵的陣型,影響官軍計程車氣。
就在廖狗兒跟隨趙勇追殺潰兵,燒燬營帳時,只聽見一聲激昂的嗩吶聲從夜色中傳來,這股激昂的號角聲,正是劉宣軍中的集結號。
劉宣之所以使用嗩吶這種樂器,既是因為這種樂器聲音嘹亮粗狂,能夠在戰場中傳的極遠。也是為了有別於官軍的金鼓之聲,能讓士兵更快的聽明白戰場上的指令。
廖狗兒這一隊人馬,聽見集結號令,迅速的組成了隊形,朝著號聲方向集結前進。
因為開始之時行動順利,官軍一直沒有形成有效的抵抗,劉宣也以為官軍很快崩潰,所以才下令分散行動,盡最大的可能去殺散敵軍。
沒想到劉宣還是小看了張應昌這個老將,在這種不利的情況之下。張應昌居然穩住了陣腳,收攏附近的家丁,集結了四五百家丁。
如果任憑張應昌繼續下去,只怕是能壓下黑暗中的混亂,聚集大多數計程車兵。加上張應昌大軍大部分是騎兵,如果等他們穩住了陣腳,劉宣馬上就面臨著全軍覆沒的危險。
所以劉宣馬上當機立斷,決定集合分散的各隊,一舉打敗張應昌大軍。他連續吹響了十遍號角,除了不見蹤影的兩隊士兵外,見分散出去的各支隊伍大部分已經集結。於是下令排成三排橫陣,朝著張應昌中軍大帳殺去。
儘管劉宣的應變也算很快,麾下計程車卒還算精良,在較短的時間之內完成了集結,從新排好了一個厚實的軍陣。
但是張應昌還是組織起來一部分家丁,也立好了陣型以逸待勞。這種情況之下,劉宣也不可能出其不意打敗張應昌,只能以精銳對精銳,硬碰硬的打一仗。
他狠狠地吞嚥了一口唾沫,排在陣型側翼的火銃手已經發射了三輪火銃。儘管天色黑暗射擊效果不佳,但是還是輕易射中了十多位官軍。
官軍也開始進行反擊,連續使用弓手射出幾輪羽箭。因為張應昌麾下的家丁都是選拔邊軍勇士,大部分是非常善射之人,憑藉著中軍的篝火,居然殺傷了劉宣麾下超過二十多名士兵。
這樣的交換比例,對於人數較少的劉宣一方,無疑是非常不合算的。但是劉宣也毫無辦法,只能頂著箭矢、冒著傷亡繼續前進。
廖狗兒緊緊地握住手中的長矛,踏著整齊的步伐,朝著燈火通明的張應昌大帳殺去。
在這種殘酷的戰場之上,廖狗兒只覺得自己多年練習的武藝槍術毫無用處。就像自己隊官趙勇一樣,還沒有見過敵人的相貌,就被流矢射中了眼睛,輕易的死於非命。
廖狗兒只覺得嗓子發乾,心中傳來一陣陣巨大的壓抑。他很想拋下兵器逃跑,但是卻不敢付之行動。畢竟勇冠三軍的楊四寶凶神惡煞的在後面督陣,如果誰敢無令後退,這位軍中的楊閻王也不是一個心慈手軟之人。
因為失去了隊官趙勇指揮,廖狗兒這一隊人馬的陣型也有些鬆動。臨時加強指揮的李旭升察覺到了不對,派遣麾下的哨長楊守義指揮眾人。
廖狗兒眯了眯眼,眼見已經接近了敵陣,他憤怒的大喊了一聲,發洩了一下心中恐懼。左腿大步向前一跨,手中的長矛條件反射的刺向了敵人。
廖狗兒多年練習的武藝終究還有些用處,長矛彷彿一道白練,閃電一般刺倒了敵人。
這一位官軍好像是一個小官,身上還穿著結實的甲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