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會長大人。”陌生人向前逼近一步,兜帽下面閃爍著森冷刺骨的目光,“那還在等什麼,去把衛兵找來吧?告訴他們這裡有一個人,一個對攝政王閣下心懷惡意的人,只不過在經過對質之後,那個人究竟是您還是我,恐怕就不太容易分辯清楚了吧?”
這句話宛如當頭一記重錘,敲得康拉德會長頭暈眼花的踉蹌後退,“我……這位先生,康拉德家族與你有什麼仇恨,要讓你用這麼卑劣的手段報復?如果是為了金錢的話,那麼我……我願意……”
“我可不是您所想象的那種騙子。”陌生人舉起雙手,示意自己絕無此意,“會長大人,我們之間並無仇恨,我也不是為了從您手中訛詐金錢,恰恰相反,我們的組織還願意提供一筆相當可觀的金錢,讓您的酒商聯盟能夠重整旗鼓。”
康拉德會長的面頰抽動了一下,面頰上的蒼白稍稍褪去,代之而起的是濃濃的懷疑,“我不是在和一位大仁慈者的虔誠信徒交談吧?”剛開始的極度惶恐減輕之後,這位久經風浪的商會會長重新恢復了幾分談判桌上的狡詐,“在北境郡,一筆可觀的投資無論投到哪個方向,都比注入酒商聯盟這條即將沉沒的破船所得到的利益回報要大得多,這位先生,你要讓我怎麼相信你的許諾呢?”
“很簡單,因為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亞瑟王國的攝政王閣下,北境之曙光,獅鷲領主李維?史頓。”陌生人直截了當的回答說。
這個答案並未出乎康拉德會長的意料,但是當陌生人爽快的承認之後,依然讓這位精悍狡詐的小個子會長忍不住抽了一口涼氣,“這位先生,你恐怕是誤會了什麼。”他立刻口氣堅決的否認說,“或許你和你背後的那個組織準備與攝政王閣下為敵,但是我可沒有把那位閣下視為敵人。”
“真是可惜,酒商聯盟的康拉德會長也只有這麼短淺的目光嗎?”陌生人裝腔作勢的嘆息了一聲,兜帽隨著他搖頭的動作微微晃動,“如果您沒有忘記的話,您的兒子冬恩少爺似乎曾經與攝政王閣下之間發生過不小的摩擦,甚至還在某件毒酒事件之中扮演過很不光彩的角色?”
“多謝你的提醒,不過這不是什麼眼光短淺與否的問題,而是我很明白酒商聯盟究竟擁有多少力量。”康拉德會長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對於攝政王閣下來說,康拉德家族的這點力量微不足道,只要他願意,頃刻之間我所擁有的一切就會灰飛煙滅。冬恩曾經犯過錯,不過安斯艾爾伯爵已經以王國律法懲罰了他,只要康拉德家族不再犯錯,我相信以李維?史頓閣下一向的仁慈做法,絕對不會重提舊事。”
陌生人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愕然的表情,隨後發出了一聲嘆息,“真是難以想象,居然連您這位號稱狡狐的康拉德會長大人,都對李維?史頓的仁慈名聲如此信任。難道您就從來沒有考慮過,那所謂的仁慈很可能只是以偽善為絲線織成的遮羞布嗎?”
“哪怕是偽善也遠比殘暴要好得多,而且恕我直言,即使是身為攝政王閣下敵人的你們,也沒法找到任何證明他曾經有過違背騎士箴言的證據,否則流言早就已經滿天飛了。”隨著言語的交鋒持續,康拉德會長的心情已經逐漸平復下來,態度變得更加揮灑自如,“這位先生,無論你和你們的組織有多麼強大,都與康拉德家族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你們的組織想要對抗攝政王閣下,那就儘管大展手腳好了,不過請恕我不會參加……兩隻龐然大物的生死博弈。”
“恐怕已經由不得您做出其他選擇了,會長大人。”陌生人拋棄了和善的面具,聲音驟然變得冷厲無情起來,“您以為組織派我前來與您談判,會沒有準備其他手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