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有臉面再見於她?”
“姐!”賀世靜慌了,她想不出來自己到底怎麼害世雅了?
賀世儀氣得幾乎失笑,卻更心酸:“你真真是個沒腦子的,你只看到世雅為你徹底解決了禍根,可你想過沒有,她以後要如何過活?現在滿朝上下都知道太子寵她已經到了不可無及的地步,若一旦為妃為後,御史言官還不參奏她一個獨寵擅專,禍及皇胄的大罪?你還敢說你不是在害她?”
賀世靜臉色頓時嚇了慘白,靠在床杆上幾乎要跌在地上,心頭又痛又酸可又明白自己這次是真的錯大了!
見其眼圈犯紅,賀世儀氣頭更是不打一處來:“你還有臉哭?你除了哭,你還會做甚?你給我滾,想不明白以前,你不要再來見我了。”
世靜強壓著淚水跑走了,屋裡宮嬤嬤繞進內室勸解世儀:“大小姐別真動氣,二小姐不是個心壞的,只是單純了些。”
“我的妹妹,我怎會不知?嬤嬤,我不是在怨她,我只是氣!氣她如此不爭氣!現在我在這府裡還算是說得上話,有朝一日不成了,我不在了,她這般不知事務,就象是嫁了出去,讓我如何放得下心來?單純?哪個女孩不單純過?可那挺用嗎?男人不會管你單純不單純,他只會在乎你懂不懂心疼他,幫他,在乎他。你如何?他是不會管的。世靜是個傻子,而我、不能再縱她了。那會正經害了她的。”
…………
之後的話,再說什麼,門廊外值班的小丫頭就沒再聽到了。
葉庭杉聽完回報,面色淡淡,擺手讓丫頭下去,支頦盯看對面牆上一幅美人圖軸,靜靜的在書室裡坐了半夜後,第二天進了東宮,和太子說了那樣的話。
“如果喜歡就快點娶進來,世事多變,那不是個聽話的主。”
若真溜走了?
那便再尋不上追摸回來的機會了。
葉錦天聽進去了,所以在準備幾日後,帶了岑染來到了天一閣。在這裡說話是完全放心的,左右只有一條路可進出,而崖上除了那兩個侍兵也不會再有別人。
“你這是要我一定答應嘍?”
岑染是順民,臉上微笑親切,可眼睫卻放了極深。
葉錦天沒有看她,只是仰頭望視閣頂琉璃塔:“臘月十六,父皇明日就上朝搬旨。你可以不同意,可你沒有別的選擇。你在意的人、很多。”
居然連威脅都出來了?
岑染這次是真的在笑,負手回身,撫摸著閣櫃空門:“太子殿下這是不想讓沈世雅回來了?”
葉錦天眼神閃了閃,溫雅一笑:“只可惜你沒那個本事,否則我倒也情願失愛。”
失愛?岑染才要說什麼,腰兒已經讓緊緊地攬住。事隔兩年半,葉錦天身上的味道依然如昔,淡淡的青竹露香。可有力的臂彎,強勢的擁摟卻再不同於以前了。
“岑染,我是很疼愛世雅,可我喜歡的、即使妹妹也願意娶的人,是你。”
“真好笑!你願意娶,我就一定得嫁?王家的人可和我沒那麼深的關係,現在時局,你也捨不得動定南侯府。”少拿那個來威脅人!
葉錦天輕笑,低頭撥開後領,淺淺的拉下兩寸來細細舔吻,惹得岑染彆扭要掙……可葉錦天已經不再是當初的文弱書生,一隻單臂就錮得緊緊。掙脫不開,所幸由他好了,不過是親兩下而已,又不會怎樣?才自鎮定,就覺得眼前一晃,身子讓葉錦天橫抱起來,大步直往閣正央牌匾後行去。
那裡,岑染沒有去過,因為閣櫃全在祭牌之前。轉過帷簾進去後,才發現,後面居然是一間小小休室。八人寬的大榻上居然鋪好了錦褥鴛枕,就連元帕都已展好?
“你幹什麼?”
難不成要?岑染想抓狂。可如今的葉錦天真的不再是當初的沈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