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御空乾笑一聲,伸出手,搖頭不止,“砍你的,您老先忙,先忙著。”
說心裡話,劉御空有點兒後悔將劉小北招來了,這等同於在自己身邊埋了個雷啊!
人家招你惹你了,隔著幾千萬裡就甩去一劍?
此時此刻,海底九人猛然間輕鬆了起來。
柳先珏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這就完了?”
熊椛擦了擦臉上血水,嘟囔道:“人皇也就這樣嘛!”
嚇得眾人趕忙轉頭相繼瞪眼,熊椛訕笑一聲,低下了腦袋。
結果此時,那座中指峰,有一道虛影憑空出現。
“這不是那隻黑熊的血脈嗎?怎麼,瞧不上我?”
陳修真欲哭無淚,“熊椛,你學劍作甚?你學算命去啊!你這,口含天憲啊!”
說難聽點兒,就是烏鴉嘴。
陳修真趕忙咧出個笑臉,輕聲道:“殿下是回來了嗎?”
只見那道虛影伸手一招,九人身體便再也不受控制,朝著上方而去。
才落地,就聽見那道虛影一句:“回你爹的腿兒!這是被你們強行匯聚而成的劍意!”
陳修真乾笑不已,“殿下,我爹的腿兒,你得去墳裡挖才行。”
虛影面無表情,只是說道:“行了,全給我盤膝坐下,許經由勞心費神弄這麼一齣兒,不就是讓你們得我劍意傳承嗎?坐下受教!”
佟泠皺著眉頭,“我不學!”
虛影看向佟泠,冷冷一笑:“闖進來了,還由得了你?”
此時此刻,整座兩界山已經被劍意包裹,青渭不得不再退千里。
她感覺到了,劍意傳承,已經開始了。
可是她想不通,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小恩公的劍意願意傳授他們?
自離洲返回之後,先是被關押,後被同人需放了出來,但直到現在,她還是沒明白,一個死了的龍師,還能做什麼?
而此時,海底劍意愈發濃郁,簡直就像是天地未明之時,清濁二氣皆在其中,我即是天!
沒法子,她只能守在這裡,也不曉得這九個傢伙要多久。
但即便是一百年,她也得等著。
…………
有處地方,天地寂靜,烈日高懸。
目光所至皆是赤紅廢土,時不時還有怪異紫氣四處升騰,靈氣稀薄到忽略不計,幾乎可以稱之為無法之地!
白小豆孤身一人,體內靈氣早已乾涸,別說御劍了,走著都費勁。
她都忘了算自己走了多久了,一年兩年還是十年八年?根本算不清!
她只知道,往北就對了。
臉蛋兒被曬得通紅,嘴唇乾裂,瞧著有些悽慘。
靈犀一直在身邊,一直在勸說:“不行咱們回去吧,回去好不好?”
可白小豆一句話也不說,連心聲傳音都不願,因為累啊!
也不知過了多久,日子算不清,天上日頭就沒掉下去過。
有一瞬間,白小豆感覺自己回到了長晝無夜的雨田縣。
嘭的一聲,姑娘一下子從赤紅土丘上滑落,摔下去十幾丈,一下子暈死了過去。
但她迷迷糊糊中瞧見了一道身影。
又不知過了多久,白小豆猛地睜眼,終於,瞧見的不再是日光了。
她想起身,可是身上毫無氣力。
“呦!這位小姐,睡醒了?”
白小豆一皺眉,再轉過頭,瞧見的卻是一堆火。
繞過火光,他這才瞧見了一道身影。
這……什麼打扮,大男人短頭髮?手腕兒那會發光的東西是什麼?
火堆後面的年輕人猛地起身,白小豆一皺眉,沉聲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