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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9章 老對手(上)

壓住。”

劉景濁根本就不想讓她修行,平平安安過完這一生,來世如何再說來世。

對於那隻白狐,劉景濁總覺得是虧欠的。

楚廉輕聲道:“師父,要不要帶回山先保護起來。”

南宮妙妙心中一嘆,你真是找罵啊!

果然,劉景濁轉過頭,氣笑道:“青椋山道風泉鎮夠你走幾步的?在這裡跟在青椋山有什麼區別?你豬腦子啊?”

可話一出口,劉景濁就後悔了。

怎麼回事?自己怎麼這麼大脾氣了?

南宮妙妙趕忙拉起劉景濁的胳膊,擠出個笑臉,輕聲道:“先生,我還沒去過魚竅峽,你帶我走走。”

楚廉與張五味對視一眼,苦笑道:“怎麼發這麼大火兒啊?”

張五味笑不出來,他又看一眼於清清,呢喃道:“從前不是不生氣,只是不說而已。或者說,即便做錯了事,他也不會怪咱們。”

楚廉嘆道:“師父回來後,是有些不一樣了,張峰主別見怪。”

張五味苦笑道:“我哪兒來的臉怪?你沒明白他為什麼生氣嗎?你還是跟他太晚了。”

楚廉一愣,搖頭道:“沒明白。”

張五味便說道:“二十出頭兒的張五味,可從來不會罵人。當年我在傾水山修行,你師父特意交代姚宗主,不許在我面前說髒話。他只是覺得,那時的張五味心境澄明,不可玷汙。後來……後來張五味一趟西蜀,學會了罵人,自那時起,就再無心境澄明的張五味了。但他生氣,因為那是我自己的選擇,他尊重所有人自己做的選擇,按他的話說,做選擇可以,能擔得住後果就行。”

話鋒一轉,張五味呢喃道:“可於清清不同,山主想守護她的那份純淨,而我們大意了,明白嗎?”

此時楚廉才恍然大悟,點頭道:“因為於清清,不是自己選的。”

其實有句話,張五味沒說。

過年那天,一頓酒喝到半夜,劉景濁嘆息了許久,藉著醉意說了句:“誰想得到,三個弟子都沒學到我的劍,卻被長安城裡那九個學去了。”

這個劍,其實是劍意。

當時顧衣珏為楚廉打抱不平,說楚廉就很像他啊?可劉景濁只是灌了一口酒,神色惋惜,搖頭道:“怪我死的早,沒好好教。楚廉學了玄女劍,學不來我的劍了。”

他也沒有怪楚廉,而是怪自己,讓最可能學到自己劍意的人,錯失了機會。

而張五味也知道,楚廉……成親太早了,否則還是有機會的。

與勞什子破了身沒關係,又不是修純陽之體。只是當了爹的人,心態會不一樣。

張五味拍了拍楚廉肩膀,沉聲道:“趕緊亡羊補牢吧,要是被他比我們知道緣故,咱們臉可往哪兒戳?”

此時河邊小丫頭,雙手捧著下巴,自言自語道:“愛乾淨怎麼啦嘛?又沒讓你們給我洗衣裳。”

她又哪裡會知道,她的一生,本該平平淡淡的,找個如意郎君,相夫教子,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但從此時起,她或許會成為人們羨慕的神仙,但會少了一份真正的寧靜。

魚竅峽裡,劉景濁呢喃一句:“或許,於清清生在風泉鎮,本就註定無法安定了。”

青椋山上,舒珂嘀咕一句:“黑燈瞎火的,你就讓山主跟她獨自去魚竅峽啊?”

龍丘棠溪嘆道:“說心裡話……我倒是挺希望他能不守規矩呢,我會當做不知道,但只此一次。但我也知道這不可能,要是他願意,早在沒有我的時候就做了。萬年相伴,清滌也好糯也罷,我不信他沒有一丟丟動心,他又不是泥捏的。他可沒告訴我,水火相爭之時,他終究還是沒忍住,去了一趟不周山下。”

但龍丘棠溪也知道,南宮妙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