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反正在老百姓心裡,哪個王朝敢惹我們,那咱就發兵!
當時發兵安南,主帥並未說什麼激勵人心的言語,只是與大家說:“我們得保護我們的家!”
付了酒錢,劉景濁特意叮囑酒樓掌櫃將黃樂昏送回家,又悄悄往黃樂昏兜裡塞了兩枚金元寶,,自個兒則是往城外走去。
等他醒來,肯定就走不掉了。
一罈子酒喝完,劉景濁酒葫蘆裡的酒至少下去一斤,饒是他劉景濁,也有點兒眼前發昏了。
喝酒到吐、次日頭痛欲裂,那就不是人喝酒,而是酒喝人了。
酒水真正的用處,怕就是這微醺之時,天下事皆在心中,但天下事此刻與我無關了。
走了沒多久,劉景濁實在是頭暈的緊,乾脆就鑽進路邊草叢,也不怕髒了白衣,就這麼躺下,似睡非睡。
隱隱約約之中,劉景濁好像坐上了一架驢車,往南直行。
又過了沒多久,劉景濁又好像瞧見了一片大海,隨後驢車登上了一艘大船,劉景濁依舊未醒。
迷迷糊糊之中,劉景濁瞧見了一座倒懸於海上的大山,山巔抵著海面,山根處離海面怕是得有近三千里了。這座大山,怕是至少也有方圓三萬裡,倒懸海上,遮天蔽日。
劉景濁猛地一驚,運轉靈氣驅散酒氣,可眼前卻是一花,回神之時才發現,自個兒躺在一架驢車上,有位白衣白髮的老者正駕車行在綠蔭道上。
怎麼回事?幻覺?方才瞧見的明明是那座應該在北地的酆都羅山啊!
酆都羅山,倒懸之所在,週迴三萬裡,山高兩千六百里!
前方老者轉頭看了一眼,咋舌道:“這年輕人,就這麼躺在草堆睡著了?這裡野獸可多,稍不注意可就給那些個畜牲打了牙祭了。”
劉景濁心說難不成真是喝多了?幻覺?
可煉氣士哪兒能這麼稀裡糊塗的給人搬上車?
劉景濁笑道:“是喝的有些多,多謝老人家了,不知老人家這是要去哪兒?”
老人哈哈一笑,輕聲道:“我啊,離鄉很久了,前些日子剛剛回來,聽說自個兒居然有個好外孫,這不,想去瞧瞧,所以就借了一駕車,來這兒了。”
老人忽然嘆了一口氣,輕聲道:“我家老婆子死的早,閨女很早就沒了孃親,我又常年不在家,就她兩個哥哥管教。閨女嫁人了我都沒回來,這麼些年,外孫子都長大成人了,我才曉得自個兒還有個外孫子,你說我這個當外公的,是不是很不像話?”
閨女嫁人都不知道,有個外孫也不知道,這算是什麼外公?
劉景濁撇嘴道:“是挺不像話的,老人家可別嫌我話不好聽,我覺得要是這樣,您那外孫子理你才怪呢。”
老人苦笑道:“我也是這麼想,可……閨女沒了,就他一個人孤零零的,我總得讓他知道,這世上還有個家人啊!我那大兒子我管不住,不過有誰欺負我外孫子可不行,誰欺負他我跟誰拼老命!”
頓了頓,老人轉過頭,笑容和煦,輕聲道:“小夥子,要是你,你能要這個外公嗎?”
劉景濁沉默了起來,認真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小時候都沒來,長大了你來了?他要是年幼時過得好還則罷了,老人家有沒有想過,萬一他流落街頭,有上頓沒下頓的,看盡白眼,他會恨你這個外公,還是會想要你這個外公?”
老人也沉默了片刻,然後才笑著說:“好在他年少時過得還算不錯,聽說他找了個很好看的媳婦兒呢。”
老人嘆息道:“他可以不認我,我不能不認他啊!哪怕就遠遠看一眼呢。”
沒多久,走到一處岔路口。
老人輕聲道:“往西是去往安南,往東是南海郡了,我往東,順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