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為他人著想的,路上處處獨木橋。這話是你爹說的。”
劉景濁笑問道:“那娘說了什麼?”
女子笑道:“我說呀,所以喜歡多想的人,得學會給自個兒找臺階兒。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是找臺階兒?說書生不必苦文章,也還不是找臺階兒?”
年輕人咧嘴一笑,還真有道理。
十年不晚,因為十年之內沒本事報仇嘛!
不必苦文章,是因為寫不出來嘛!
哈哈,孃親也是個有趣的人。
姬蕎笑著說道:“想通了也彆著急破境,讓境界水到渠成更好些。”
頓了頓,女子接著說道:“還有啊,別怪你大舅舅,他就是個很護短但控制慾極強的人。她覺得做他的妹妹,又是姬氏聖女,就該清白無瑕,聽哥哥的話,可我偏偏沒有,所以他傷心了,可他心不壞的。”
劉景濁一皺眉,沉聲道:“我的事可以既往不咎,但姬聞鯨傷了龍丘棠溪,我不可能不還回去。”
姬蕎笑道:“那隨你,打得過就行。”
“對了,那小丫頭哭慘了,真不帶了?”
劉景濁啊了一聲,身邊哪兒還有孃親身影,他還在那片山林之中,天快亮了。
劉景濁放開神識,很快就找到那個抱著白小喵不斷狂奔的少女。
劉景濁無奈道:“韓逄,幫個忙送我過去吧。”
雲海中,中年人一笑,一揮手便將劉景濁瞬移過去兩百里。
劉景濁落在路邊,看了一眼不曉得跌在哪兒弄了一身灰的少女。
姜柚轉頭看了一眼,回過頭後,努著嘴擦了擦眼淚,反正不停步。
劉景濁就跟在後面,又好氣,又好笑。
走出去了二里地了,劉景濁沒好氣道:“哪兒摔的?弄的跟白小喵似的。”
少女抽了抽鼻子,略帶哭腔,大聲說道:“你少管我!”
劉景濁氣笑道:“我不管你誰管?”
預料之中的,姜柚猛地蹲下,哇一聲哭了出來,嘴張得老大,仰天長嘯的那種哭。
少女哽咽著說道:“說好了不丟下我的,你騙人。”
劉景濁無奈道:“哪兒就丟你了?只是讓你在珠官城待幾天而已。”
姜柚蹲著跺腳,老鼠似的。
“這跟丟下我有什麼區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