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最後面跟個四五歲的小孩兒,還穿著開襠褲遛鳥兒呢。
為首的孩子至多十歲,扛著一根妖獸腿骨,還披著虎皮,那叫一個霸氣。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喊道:“宋元寶,幾天沒洗臉了?”
孩子提起骨棒就指向劉景濁,
“劉賊大膽!在我的地盤兒,竟敢直呼大爺名字?”
劉景濁剛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憋了回去,只是遞給孩子一把糖果。
哪成想叫做宋元寶的孩子撇撇嘴,一臉不屑,“小孩子才吃糖呢。”
說著就大搖大擺的走開。
可後面穿著開襠褲的孩子,直流口水。
劉景濁一笑,拋去一枚糖果,又做了個噤聲手勢。
小孩兒臉上壓不住的笑意,一連衝著劉景濁幾次呲牙。
他以為只要嘴巴咧得夠大,別人就會覺得他很開心。
等到一群孩子走了,不遠處蹲著的一個糙漢子這才說道:“劉見秋,你很閒啊?”
劉景濁一笑,“眼前無事而已。”
那漢子撇撇嘴,“我估計你是不記得我了。”
劉景濁轉過頭,輕聲道:“神鹿洲彭知命,戍邊一百三十年,我記得。”
大髯漢子一笑,“對我們大小姐好點兒啊!”
有人搭茬兒,說話的一下子就多了。對面鋪子裡有人喊:“劉景濁,你說你堂堂一國皇子,要什麼女子不成,怎麼就喜歡搶人家小姑娘呢?跟著你的那丫頭哪兒搶來的?”
劉景濁淡然道:“少說屁話,留著力氣上戰場。”
此時吳業從酒鋪走出,蹲在劉景濁身邊,問道:“剛才想跟宋元寶說什麼?我挺好奇的。”
劉景濁放下酒葫蘆,沉默片刻,開口道:“想說再不聽話就告訴他爹孃的。”
可那幾個孩子,一半已經沒有了爹孃。
吳業舉起酒壺,跟
劉景濁碰了碰。
有人說道:“劉景濁,我瞧不上你,若非什麼狗屁人皇身份,我當你是個屁。你要不是仗著顧衣珏跟姚放牛,走得出貴霜王朝?”
劉景濁緩緩起身,走去了方才說話那人前方。
“斬你們貴霜太子,為王全一家報仇,斬錯了?還是說你只是想打架?我奉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