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點校與呂點滄,選誰去就是傾向於誰了,所以選誰都不好。也是怪呂夭那個妮子,倒是本事不小,居然拉攏一洲天驕去支援呂點校,如今沈白魚、樊江月、白浚儀,還有飄搖城跟南真那些,幾乎全站在呂點校那邊了。
年輕人想得很好,只可惜,他們低估了……
哎?呂夭?璃月王朝這麼好聽的名字,有個女帝也不錯啊!
很快,一道訊息就落在璃月皇宮,讓老皇帝摸不著頭腦。
選呂夭去,當然不會說得這麼直白,黃素是建議呂夭去。
小國皇帝由女子擔任的也不少,但十大王朝,只有千餘年前的中土有過
一位女帝而已。
難不成……
璃月王朝不比其餘王朝,對於悲春崖依賴極大,宗主建議,也只能當做聖旨去聽了。
於是五月初三的夜裡,接到訊息的呂夭,臉都黑了。
這是挑撥自己與哥哥啊!黃宗主,好深的算計!
當然有這層意思,但得到訊息的呂點校,只是苦笑一聲。
他,又能如何?
至於醒神王朝,是皇帝與太子楚衢赴會,另外帶著那位女子國師。沒帶三皇子而是帶了那一無是處的太子,估計是對於先前重傷的補償吧。
現如今,楚衢覺得,他可以爭一爭這個皇位了,不為別的,就為以後能護住楚廉母子。
大瑤王朝,赴會之人是那位正值壯年,才四十有三的皇帝,與問道宮宮主。
兩人都是中年模樣,此時正在問道宮中對弈。
皇帝落下一子,問道:“劉景濁沒給他們苦頭吃?”
問道宮主搖搖頭,“暫時沒有,以後估計也不會多為難,至多是讓他們三個自己打自己的臉。說到底劉景濁不跟杜神他們在一個層次。”
年紀相差不大,但經歷與城府,相差太多了。
皇帝笑道:“杜神自負不是一朝一夕了,吃點兒苦頭也是好事。就盼望著劉人皇幫我磨磨他的銳氣了,不然以後怎麼接你的衣缽?”
中年人捏住棋子,抬頭問道:“陛下這是有意交好劉景濁?”
皇帝笑著搖頭,“我需要去討好誰?只是那劍運之事,弄得我十分不爽。幾個運
氣好的跳樑小醜而已,若非當年艾禾出劍,他們順勢撿起來人家不要的,能這麼把自個兒當成一盤菜?還弄出來個什麼天機閣,販賣劍運?兜售天機?天底下就沒有他們不敢賣的是吧?那朕也會做生意呀!”
這個朕字一出,中年人就知道皇帝不是開玩笑的。
他這才落下手中棋子,笑著說道:“醒神王朝那邊可把這劍運當做可以與大瑤爭一爭第一的神仙手,陛下卻想著賣了那座天機閣,真有意思。”
皇帝一笑,淡然道:“晏河啊,天下第一大王朝,從來就在中土,醒神楚氏好像不明白這個道理。”
問道宮主笑道:“數千年來,中土過於隱忍,以至於其餘八洲都覺得中土是軟柿子。”
一盤棋尚未下完,皇帝忽然起身,負手在後,仰望蒼天。
他冷冷開口:“都說不蒸饅頭爭口氣,我這天子,當得憋屈啊!人家龍丘晾倒是瀟灑,只是我學不來,也沒本事學。”
這位大瑤王朝立國以來,只說硬氣,當今皇帝最與瑤武帝有的一拼。
他也是真佩服龍丘晾。
還天子,天底下這麼多天子,我可沒那麼多兄弟!
認天作父?我沒有爹嗎?
晏河自顧自落子,還是問了句:“陛下想好了?賭錯了可就是萬劫不復。”
皇帝轉過頭,反問道:“要是賭錯了,萬劫不復的,難道只有大瑤?選擇跪下,國師能做到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