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大家是不是會反過來不相信我那些人是我揍的?”
代芷眨眨眼,嘿嘿一笑:“蔫兒壞啊!”
人嘛!大多數人說你是狗,你不是也已經是了。反過來也是一樣,大家忽然都知道你是個人了,這時有人跳出來說,這傢伙咬人了!誰還信?
這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真要個個都去看一眼,怕是得好幾個月。
天矇矇亮時,劉景濁回到院中,刑寒藻已經收拾好了東西,不過臉上不怎麼好看,板著臉。
劉景濁疑惑道:“誰招你了?”
刑寒藻抬起手指著曹風。
曹風無奈道:“我就轉送了一句話,孫文惇說的,我也沒招她啊!”
劉景濁問道:“他說什麼了?”
曹風擺手道:“說元嬰之前不許這丫頭去找他。”
劉景濁伸手按住額頭,搖頭道:“行了,由不了他,我們走吧,先去益山王府,高圖生跟童嫿還等著呢。”
天微微亮,劉景濁已經在西邊海上了。
他轉頭看了一眼拒妖島,呢喃道:“不知何時能回來看一眼。”
等到那艘明船下方,劉景濁忽然縱身躍起,獨自上了明船。
船上黑壓壓一片人,瞧見劉景濁來了,都破口大罵了起來。
“你奶奶的!誰讓你死的?”
“狗日的,虧老子以命相博,結果你也死了?”
有個讀書人打扮的虛影,站的筆直,笑著說道:“劉景濁,我承認,我不如你,但我還是瞧不上你。”
那個死娘娘腔,居然魂魄也在這裡。
“我都死了,就別因為那件事遷怒我家山頭兒了。對了,幫我告訴文佳跟鍾酈,我林禽沒給好姐妹丟人!”
這裡有好多熟悉面孔,劉景濁明知道不可能找到一道身影,卻還是仔細找尋了一番。結果當然是令人失望的,陳黃庭是真的魂飛魄散了。
劉景濁深吸一口氣,重重抱拳。
下方即將去往酆都羅山的戍邊人,對著高處青年抱拳回禮。
滿船戍邊人,都喝過相逢酒,那就來生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