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不是郡主嗎?您回來了!”
“嗯,二少爺在裡面嗎?”
“在裡面呢!”
“好!”答應著,朱茵洛不顧身後打掃丫鬟的諂媚奉承,徑直的闖進聽雨樓,直接去推朱懷義的房門。
隨後看到朱茵洛的水煙也跟著走了過來。
“茵洛,懷義說過,這兩天他想要好好休息,不要任何人打擾他!”水煙維護朱懷義的說,阻止朱茵洛抬腳欲踢門的動作。
朱茵洛急了,現在可是人命關天呀!
“四娘,現在我沒辦法跟你解釋,但是我今天……得罪了!”
說著,朱茵洛就猛地拉開水煙,不顧水煙的阻攔,抬腳用力的推開了房門。
門內一片死寂,這麼大的聲音,卻是未驚到門內的人,難道是她……來晚了?
水煙也衝了進來,生氣的攔住朱茵洛:“茵洛,我知道你是郡主,你有皇上給你的特權,可是,懷義他說過……”
朱茵洛臉色蒼白如紙,雙唇囁嚅著,她咬緊下唇,下意識的側頭往臥室內望去,果見朱懷義的頭半側在側邊,他的嘴邊有一絲血漬,地上也有一攤血,而從他血的顏色來看,已經凝固很久了。
看到這一幕的朱茵洛,驀然渾身發涼。
晚了!她還是來晚了!
朱懷義,他才十七歲,還沒有好好的享受人生,就這麼死了!
大概是發現了朱茵洛驚怔的表情,水煙才終於發現了一絲不對勁,倏的轉身衝向臥室。
剛衝進臥室,看到榻上躺著的兒子時,她被嚇得驚惶失措:“懷義,你怎麼了?你別睡呀,你不要嚇娘,只要你說什麼,娘都答應你,你不要嚇娘呀!”
朱茵洛緩慢的挪動著兩條腿,向臥室內移動。
榻上的朱懷義,身體早已僵硬,他的雙眼突出,手抓著床榻的邊緣,表情甚是痛奪,看起來,他在毒發之前,曾經掙扎過。
接受了現實的水煙,終於悲慟的抱著朱懷義的屍體哀號的大哭了起來。
“懷義,你不要走,不要留下娘一個人!”
那悲傷的嗓音,聲聲透著嘶啞和絕望:“我的兒子,你走了,留下娘一個人該怎麼辦!懷義,你快回來,娘再也不管你了,娘再也不管你了,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但是……求求你不要扔下娘一個在這個世界上!”
看到水煙這麼悲痛的表情,朱茵洛的鼻子也是酸酸的,轉過頭偷偷的抹眼淚。
突然一陣清脆的聲音在地上響起。
一塊玉佩落在了朱茵洛的腳邊,而那聲音,並沒有引起水煙的注意力,她淚眼婆娑,悲痛欲絕,不一會兒就已經哭得聲音嘶啞。
朱茵洛悄悄的用裝冰玉的袋子把冰玉裝起來,收進衣袖中,然後緩緩的靠近水煙,僵硬的手半晌才落在她的肩膀上,沉重的手緩緩落下,輕輕的拍了拍:“四娘,您……節哀順便吧!”
水煙似沒聽到般,懷中抱著朱懷義嘶啞的哭喊著,這撕心裂肺的聲音聽得朱茵洛心裡一陣酸澀難耐,還有幾分自責。
倘若,她當初把冰玉扔掉了,或是及時發現冰玉丟失,她是可以救他的,她是可以
救他的,可是……只是因為她的自私,所以朱懷義才會就這麼離開了人世。
······
傍晚之前,朱茵洛丟了魂似的回到了郡主府,眼睛紅紅的,腫得像核桃似的,臉上還掛著淚漬,模樣讓人看著便十分心痛。
朱茵洛剛回到郡主府就被馨兒一把拉住。
“唉呀,郡主,您終於回來了,南陵王。剛剛還在找您,您去哪裡了?”
剛說完,馨兒看到朱茵洛滿面的疲憊,還有她臉上未乾的淚漬,表情一下子轉為了擔心:“呀,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