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仁這裡送。他這一送,他就成了要整肅教育系統的急先鋒了,陳京根本就不用自己出面,甄鞏就能夠好好的幫他和劉積仁溝通好。
陳京現在是聯絡文教和計劃生育工作,他調查教育系統,也是他提出來的。現在查出了問題,這個事情劉積仁不可能親自掛帥,這個事情交給誰辦?幾乎沒有考慮,這事肯定還得交給陳京辦。
這一來,陳京再接手這事,就順理成章了!如果在之前,他直接做主嚴查教育系統, 那是他自作主張。但是現在,如果有劉積仁安排他做這件事,那是書記信任他,委以重任給他。
書記委以重任給他,他三下五除二把事情擺平了,那是他有能力,沒辜負領導信任,德水區社會各界,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著,陳京的工作能力誰敢質疑?
這些所有,甄鞏心裡跟明鏡似的,但是,他心中清楚是一回事,他還的按照陳京給他規劃的路走,這正是他狼狽的地方。
他人稱智多星,平常都是算計別人的人,現在,他卻被陳京駕馭得一點脾氣都沒有,這讓他實在覺得沒面子。
劉積仁輕輕的哼了哼,道:“說吧,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一遍,讓我也漲漲見識。”
甄鞏知道今天這事,自己必須要老實交代了。這次是徹底的栽在了陳京的手中,任何面子都不能顧了,也不能要了,自己必須得面對這件事。
他詳細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最後他實在是忍不住,道:
“書記,陳副書記城府也太深了,他這是幹什麼嘛!這明顯就是不信任我們。他安排讓督查室去調查,自己卻又讓另外的人馬去調查,他這是不信任我們……”
劉積仁哼了一聲,道:“你這麼多牢騷,我問你,你值不值得他信任?你們的調查,究竟起到了多大的作用?”
甄鞏嘴唇掀動說不出話來,劉積仁戴上眼鏡,仔細的看劉積仁給他送過來的材料。
甄鞏只覺得時間過得太慢,簡直是度日如年,不知過了多久,劉積仁啪一下將檔案摔在桌子上,人站起身來道:“甄鞏,你這些材料的內容都是真實的?”
甄鞏不敢隱瞞,道:“據查,這些事情基本都是真實的。”
“那你們還猶豫什麼?去查,嚴查到底,把所有的問題都查清楚!我們不能夠讓我們德水的教育戰線如此烏煙瘴氣!”他用手指著甄鞏,“你們啊……你們簡直是混蛋,沒有責任心,沒有是非觀念,督查室在此前查了這麼多次,就沒查出一點問題來,這是為什麼?
這裡面有貓膩,有大貓膩!可能還牽扯到我們更高階的官員。”
劉積仁情緒激動,大為光火,嚇得甄鞏呼氣都不敢大聲,怕驚動了對方,低著頭只是點頭。
“怎麼?還不走?你還在等什麼?”劉積仁喝道。
甄鞏抬頭,想哭的心都有了,他支支吾吾半天,道:“書記,這個……這個案子……最核心的證據都在陳書記那邊,我的這個材料,是根據他掌握的那些整理的,我擔心……”
“你……”劉積仁伸出手來指著甄鞏,人氣得渾身發抖,“廢物,真是廢物!讓人笑掉大牙了!”
這叫什麼事兒?劉積仁一手提拔起來的甄鞏,德高政壇都叫他“智多星”,可是現在,這三個字成了絕妙的諷刺。
自始至終,陳京就駕馭他如奴隸,甄鞏自始至終,就在幫陳京跑腿,甄鞏可以不要臉,他劉積仁臉皮還是要的。陳京把甄鞏整到這步田地,他都覺得臉紅,受不了。
漸漸的,劉積仁冷靜下來了,他伸手抓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陳京的聲音清脆有朝氣,道:“您好,我陳京,請問您是!”
“陳京書記啊,我老劉,怎麼了?在忙?”劉積仁呵呵笑道,甚為和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