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梅才華在公司就是絕對權威,閻寧哪裡敢當眾和她吵?
“大家都安靜!”梅才華甕聲道,他示意身邊的秘書將他的電話移過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好似有些緊張。
過了很久,他才拿起電話撥通一個號碼。
他打電話給陳京,陳京恰好下班回家,正在開車。
梅才華聲音很輕,他道:“是陳書記吧?我是永興梅才華。”
陳京沒有聽清楚,道:“喂,你大聲一點?我正在開車呢!”
可能是心裡本來就沒底,陳京的聲音在他聽起來就好似有些不善,他深吸了一口氣,拔高聲音道:“陳書記,我是永興木業的梅才華,您現在說話是否方便?”
陳京聽出了梅才華的聲音,他淡淡笑笑道:“梅總好,這一次去歐洲收穫不小吧?是不是有什麼新想法啊?”
梅才華訕訕的笑笑道:“陳書記,感謝領導關心,我們這次去歐洲見識了很多,趕明兒我親自去區委向您彙報!”
他頓了頓,道:“我今天打電話是為了一件事,上次你介紹的小殷,我這次去歐洲才幾天,公司內部就出了狀況,有人對她搞打擊報復,這件事我們已經查明瞭,相關責任人已經處理……”
“小殷的事兒啊!這事她跟我說過,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個表妹平常任性了一些,給你帶來麻煩了!還老您親自打電話過來……”陳京淡淡的道。
梅才華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殷婷婷這事,如果真是殷婷婷工作有問題,按照公司規章制度開除她梅才華還有話可說。
可是這件事根本就是無中生有,完全是閻寧疑神疑鬼,搞出了這一出冤假錯案,這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不是在打陳京的臉嗎?
梅才華公司遷至鄰角之後,陳京沒少幫助他,現在他這種做法完全就是恩將仇報,他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出了這樣的事兒,他怎好面對陳京?
他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發燙。
他頓了頓,道:“陳書記,這絕對是個誤會!我馬上就親自帶當事人給小殷去道歉,說句實在話,公司管理出現這麼大的問題,我很慚愧啊,簡直是無顏面對您!”
陳京皺皺眉頭道:“老梅,這件事我不是當事人,我也沒有多少發言權。我還是一句話,小殷你只需把她當普通員工看待就行,沒必要搞特殊化。如果她真的工作不能勝任,或者能力不符合他目前的崗位,裁員也沒什麼,這都是無可厚非嘛!
所以你這個電話打得沒有什麼必要,以後這一類電話最好是不要打,因為我是不會干預這些事情的!”
“是,是!書記您批評得是,是我魯莽了!”梅才華連連點頭,額頭上的汗涔涔而下。
這麼多年,梅才華可沒少跟官員打交道。
對官場他也有所瞭解,在官場上一著不慎,一句話說錯,都有可能引發嚴重的後果。
雖然陳書記不是那些官僚,他為人正直、做事公正,在鄰角大家對此有口皆碑。
但是他畢竟是人,人家欺負到他頭上來了,公然打他的臉,誰知道他心中怎麼看待此事?
要知道陳書記在海山可是名氣相當大的,他在海山的那些個政敵,沒有幾個在他面前討到便宜的。
縱觀那些人,哪個不是手握重權,在海山一呼百應的人物?
那些人尚且不是陳京的對手,陳京真要是對梅才華有看法。
憑梅才華的這點根底,他在整個海山甚至整個嶺南都將無立錐之地。
民不與官鬥,這是古語,梅才華是個很傳統的人,他哪裡不明白這個道理?
結束和陳京的通話,梅才華的臉色陰晴不定。
一通電話打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