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對方路平的這個意見,徐自清選擇了預設。
的確,按照政治的一般規律,徐自清在楚江的工作走到這一步,是該換環境了。
政治永遠不是你死我活,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徐自清先前就已經犯錯誤了。
在處理和伍大鳴的關係上,他極其不理智,在很多方面走了極端。
最後算是作繭自縛,終於把自己置於了越來越尷尬的位置。
現在楚江的形勢明朗化了,伍大鳴的位置完全穩固,在這個時候,徐自清還有什麼留下來的必要?
可是要離開楚江,對徐自清來說又談何容易?
他在楚江紮根了這麼多年,楚江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對他來說都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徐自清真的捨不得這一塊土地,和這一塊土地上的人民。
可惜,政治是很殘酷的。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徐自清曾經也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離開楚江的那一天,但是他從未想過,自己會以這樣的處境離開……
這種深深的失落,讓他內心實在是難以釋懷。
他仔細回顧這幾年的工作。
他覺得自己其實就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錯誤的判斷了陳京這個人。
伍大鳴在這一點上比他高多了,伍大鳴當初高調引入陳京,這就是一步絕妙的棋。
陳京年輕,級別相對省一級領導來說比較低,不太引人注目。
但是陳京背景紮實,工作經驗豐富。工作能力強,處理複雜問題的能力尤其讓人歎為觀止。
他主政荊江一年多時間,所用的各種陰謀也好,陽謀也好,都體現了極高的水準。
荊江一盤散沙,一群遊兵散勇,在陳京的手中,硬是把他們整得嗷嗷叫。
縱觀現在全省十個市、自治區,荊江班子被認為是最有力,最團結的班子。而陳京對原班人馬幾乎就沒怎麼動過。
這種駕馭能力。在徐自清看來,恐怕比之伍大鳴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真正的強大是內部的強大,荊江的厲害就在於陳京把一套班子玩活兒了,捏攏了。所謂人心齊。泰山移。要不然,陳京有什麼殺手鐧,敢跟雷鳴風叫板?
低估一個人的能力。後果是致命的。
徐自清當初對陳京玩的哪一齣丟卒保車的棋,太草率了,陳京不是卒子,他是車,甚至是帥,徐自清能夠想到,將來的楚江省,必然會是陳京揮灑才華的舞臺。
只是到了那個時候,這一切都和徐自清無關了。
成王敗寇,徐自清忽然發現,自己不過就是人家的一塊墊腳石而已,這才多少年啊,當年的陳京不就是一個小處長,一個有些倔脾氣的愣頭青嗎?
江山代有才人出,徐自清第一次覺得自己是真老了……
……
徐兵從省常委三號樓出來,行色匆匆。
他的神色比較凝重,呂軍年書記的話至今還言猶在耳。
這一次他是比呂軍年急招會省城的,但是他沒有料到,呂軍年的態度會忽然有微妙變化。
最近省裡不是提出兩市協同發展,以省城為中心打造經濟圈嗎?
省委的這個戰略,現在已經逐級往下貫徹下去了,這幾天市宣傳部,市委和政府督查室,主要就是忙這個工作。
然而讓徐兵沒料到的是,呂軍年對這個方略意見很大。
他和徐兵談話中,這一點體現得很明顯,他道:“什麼叫以省城為中心發展經濟圈?我看這個思路就不行嘛!現在荊江的發展成績有目共睹,發展速度全省第一。
現在卻突然提出要以省城為中心發展經濟圈,這是不是在抹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