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時間了,雖然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她們也不用太過操心什麼結婚生孩子這樣的流程。可既然打算一輩子好好在一起,總是靠瞞著藏著也不是辦法;自己媽媽那邊雖然態度一直堅決;可好歹也沒有做出以性命要挾的過激行為來。沈傾有信心,一定可以透過自己的努力,還有和潘絲媛在一起的表現,取得媽媽的認可。
那麼對方呢?這麼久以來,她從來沒有主動問過潘絲媛的家世背景,只是偶爾聽她自己說過一些。以前她也以為潘絲媛的家庭應該算是中產以上,還算富足。可自從她把那條手鍊戴在手上,而被何冰冰看見後,她完全可以從何冰冰臉上的震驚看出這條手鍊的價值。連何冰冰那樣的女人,都會覺得太過貴重,可想而知,這條手鍊的價值究竟幾許。
正是因為這些從側面瞭解到的點滴,無形中讓沈傾在心裡有了不小的壓力。她們兩個女人在一起,可她卻不能像個普通女人那樣,將自己定位在依靠對方的角色上。她不苛求自己要成為跟男人一樣的完全頂樑柱,可也不能完全沒有作用。像潘絲媛那樣的家庭,沒有潛在的物件是不可能的,要是來個什麼家族聯姻的,她不是要一頭撞死嗎?
可這些她也不能跟潘絲媛說,甚至是不能表現出來。潘絲媛不是計較這些東西的人,否則不會回到上海工作,一直都是租房生活,也很少表露出自己的財力。而她們的交流中,從來沒有過關於門第和身份比較之說,潘絲媛也從來沒有給過她經濟上的壓力。正因為這樣的善解人意,才讓沈傾施加給自己的壓力更大,她迫不及待地想讓自己趕快成功起來,至少能夠讓自己在潘絲媛家人面前能夠多一點底氣。
“又在發什麼呆?”手背被輕輕地捏了捏,潘絲媛靠了過來,輕輕地在耳邊問。
“沒什麼,就是剛過來,好像時差還有點倒不過來。”沈傾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而且這些煩惱的瑣事已經困擾她很久,時不時地會想起。現在只要微微一調整,也就沒什麼了。
“那你還是趕快調整好吧,不然見了家長,一直瞌睡可不好。”ELANE想了半天,應該是不太有把握使用昏昏欲睡這個詞。
“嗯,我會努力調整。”沈傾點點頭。
雖然ELANE看上去不冷不熱,但她的幾句話,都在有意無意地替自己開口,把自己和潘絲媛的家人拉到一起。按照她和潘絲媛的交情來看,說是世交也不為過,現在她這樣開口,想必潘絲媛也不會反對吧。
沈傾朝潘絲媛望去,最初提到這個話題時,潘絲媛並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覆,但好在也沒說反對。沈傾仍是想得到潘絲媛的正面確認,畢竟第一次見家長,不能唐突,若是最初印象分丟了,以後就太難挽回了。
“沈傾剛到巴黎,等過幾天再說吧。而且,爸爸還沒回來。”看了看沈傾,不過這話,卻是對ELANE說的。
ELANE點頭,端起咖啡喝了起來,也不再多說。沈傾算是大致明白,潘絲媛是鬆口了,如果有機會,這次見家長,應該是板上釘釘了。
晚上三個人一同去吃了晚餐,沈傾倒也不覺得突兀,她這次也算是客人,女友最好的閨蜜相陪,也算是盡地主之誼,何況第一頓正式的晚餐,大家一起吃,也沒有什麼不好。可是吃完後,事情就有些不對勁,似乎並不按照沈傾設想的那樣發展,因為,吃晚飯後,潘絲媛並沒有跟她一同回酒店的打算,反倒是準備和ELANE一起走了?
這是什麼情況?有了閨蜜就忘了她?沈傾滿臉糾結地望著潘絲媛,可是撒嬌要陪的話又不好當著ELANE的面說出來,就拉住潘絲媛的尾指不肯放。
“你們好好纏綿一下,我在車裡等。”ELANE笑笑走開。
被閨蜜打趣,臉上有些發燙的潘絲媛本想給沈傾一個斜眼,可是看見她楚楚可憐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