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樣的大發雷霆,她也清楚他一直把底線留給她。
“琅兒這些年一個人很孤單,娘,如果你還在……琅兒……”聽雪說的情深意濃,頭還又往婉之身上蹭了蹭,暖暖的,軟軟的。
婉之提高嗓音,“我不是你娘!”
“嚷什麼,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我娘。”聽雪不悅的斂眉。
“那你!”婉之正欲發作,卻覺身上一輕,聽雪已經坐了起來,似醉非醉的眼底卻有幾分清明,婉之立刻明白這個人酒量大得很。
“有病。”婉之狠狠颳了聽雪一眼,一個骨碌爬起來,奈何頭有些暈,差點從□□摔下去,被聽雪一把扯了回來,聽雪看著懷中和自己一樣眉目清冷的人如今頰上如歸晚餘霞一抹,清麗可人,唇上勾起淺笑,“別用這樣眼神兒看著我,這樣我覺得你更像個女人。”
☆、七殿下不是欺負你嗎
蘇婉之心一顫,忙斂了眸光,從他懷中利索的爬出去,“我得趕緊回去了,下次再陪你喝。”為了少惹麻煩,婉之懶得跟這人計較。
聽雪淡淡道,“七殿下不是欺負你嗎,你回去幹什麼。”
婉之眼珠轉了轉,忘了還有這茬,“欺負歸欺負,他總是我的主子,他對我……其實也還不錯……所以我回去了。”
聽雪聞語輕輕一笑,婉之聽出了其中不正常意味,回眸恰看見聽雪唇邊那清冷的諷刺,“我不喜歡別人騙我。”略一沉吟,“你若不願告知你是誰也就罷了,沒必要編些什麼來騙我,你本是你,我本是我,身份不過是身份。”
婉之深深看了聽雪一眼,這個人與世人確實是極不同的,拱手道,“告辭。”
“不必急著告辭,我送你回去,你的酒還沒醒過來。”聽雪淺淡的聲音裡偏偏毋庸置疑它的不容違抗,聽雪又倒了杯醒酒茶給婉之喝掉。
月輝如水,籠著街道上並行的二人,婉之的醉意被夜風吹散了大半,揉著太陽穴道,“你是不是一直都沒喝醉?”
“酒這種東西喝多了,也便不會醉了,不是想醉就可以醉的,我看你倒不是如你所說那般悲慘的人,幾杯之後便醉了,醉了就睡了。”婉之心裡發悶,沒醉你還趴到我身上睡。但是聽雪說話總伴著雪花輕觸的柔軟,讓你覺得發怒是一種褻du,想起那日老鴇咋呼的公子身體不好,吐出一句,“酗酒傷身。”
聽雪微微笑道,“今日我很高興,因為夢到孃親了,所以不願意醒過來。”他抱婉之上chuang的時候竟然覺得和這個人的碰觸令他如此心暖,就仿若在蒼冷人世碰到一種久違的暖意,摟著他竟沉沉睡去,忘了與顧相的不快,夢裡是孃親溫暖的撫mo。
婉之抬頭看了眼聽雪,覺得人不止藏著太多的憂傷,還有更多,在那群惡人中處變不驚,卻又出手不凡,不過這些與她也沒關係,不知不覺間,快至王府。
忽而身側一隊人馬過,婉之心裡一震,因為看見為首的竟然是楚殤,心裡百般滋味湧上心頭,身子一晃,聽雪伸手扶她,“怎麼了?”
婉之瞬間清醒過來,“沒事,那是驃騎將軍,這種時候,難道天都出了什麼事?”
是,那是楚殤,竟然收到王府密信,說是帶兵捉拿王府附近的一批人,雖然君離央未曾道明到底因何事,他還是知道個差不多,所以這一路想要找到婉之,告訴她今晚不能回王府,但是卻始終未見,他看見了聽雪,是顧家人,看了一眼心煩,卻沒有留意那身旁侍衛打扮的就是婉之,一念之差擦肩而過。
君離央是沒有辦法了,才想借楚殤一用,否則今日顧相煞他的顏面事小,婉之的王妃地位卻是決計不保。
這邊婉之還猶自不知,想著從哪個牆頭兒翻進去,聽雪神情一肅穆,“□□來自於王府,楚將軍帶領兵馬去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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