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不知道怎麼與你說。”
“你當然不知道怎麼說,十幾年來,你對我除了冷淡漠視還有什麼,即便你……”
“如果你不想嫁給五皇子,那就算了。”安彥諸淡道。
“你以為這樣就算了,今日我就一併說明吧,日後我的事情,你一律不得干預。”
“我是你父親。”
“形同虛設而已。”
“我雖對你甚少關心,但該有的教導一樣不少,該盡的責任我都會做到。”
“你到是個負責人的父親,不過我不需要,倘若你多事,那就不要怪我耽擱夏洛的親事了。”
“你以為你的小動作瞞的過我嗎?”
“可惜已經瞞過去了一件,安彥諸,你是很厲害,甚至曾經強大到讓我覺得無法透氣,可是你不是密不透風的,你並非沒有缺點百密不疏。”
“如果你敢動夏洛,我會讓你知道你才是錯漏百出的人。”
安夏禾笑出來:“我很期待與你為敵,這時候我母親應該已經交換過庚帖了,我和韓修竹的婚事也該定下了……”
安彥諸聲音似乎有些清冷:“你這樣做又何苦,你明知道韓修竹喜歡的是夏洛。”
“難道要像傻子一樣被你穩住,等待皇上賜婚的旨意下來,安彥諸,我從來都不相信你的為人,所以我寧願賠上半輩子的幸福,也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隨後,門被推開,安夏禾走了出去。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會手下留情了。”安彥諸緩緩道。
沈歡聽的目瞪口呆,這家人好厲害,親父女之間竟然鬥成這樣。
過了一會兒,似乎安彥諸也離開了,閣樓又重歸安靜。
沈歡思索著兩人剛才對話的內容,不禁感嘆,長安的水是越來越深了,過不了幾天,就會鬧得天翻地覆了。
正在沈歡思索時,箱子開啟了,露出黑衣男子冰冷的面容。
他拎起沈歡,悄無聲息的離開閣樓,向城外飛去。
男人不但甩開了追兵,還非常熟悉長安的街道,一路上竟然沒有遇到什麼人,到了城牆底下,男人直接提氣飛過城牆。
來到郊外,也不知飛了多久,沈歡被這個不知疲憊的男人帶到一戶普通的農家裡。
只是這個農家院子簡淨到了極致,院子裡沒有家畜菜地,沒有一切普通農家應有的東西,反而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草藥味兒。
沈歡有些放下心來,看來這個人是找她看病的。不過這方式真是令人不爽。
果然不出所料,男人帶沈歡進入堂屋,就將她丟在一旁,對著一位貌美婦人道:“雲冪,人我帶來了,諾兒有救了!”
那位長像恬美氣質如清泉般的美婦人顰眉:“你怎麼這樣不管不顧的就把人劫來了,她可是朝廷的郡主。如果事發……”
“管不了那麼多了。諾兒都已經那樣了,事後把她殺了就行了,先救諾兒再說!”
“你殺了她。可是在與南詔百族為敵,南詔的那些人,一個比一個可怕,你是要害死我和諾兒嗎?”
“不…我不是。”男人急忙否定。“聽你的不殺她,那把她弄成廢物總行了吧。‘
美婦人勉強點頭:“算了。還是先救諾兒吧。”
沈歡聽了兩人的對話,心道不好,竟然碰到了兩個凶神惡煞心狠手辣的人物!
這下可怎麼辦!
男人把沈歡拎進裡屋,沈歡一眼看到了床上那個面色蒼白嘴唇發紫的男孩兒。這根本就是和盧菲一樣的先天性心臟病患者啊!
“爹爹,孃親。”男孩兒虛弱道。
女人來到他床邊溫柔道:“諾兒,你感覺怎麼樣。沒事吧,不過也不用擔心。我們找到人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