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那個邪教想要知道您以前掌握的機密,才往監獄裡派人?”聽了艾登的大致敘述,維羅妮卡試著總結了一下。
“是的,他們手裡有一種技術,這種技術超越瞭如今已知的鍊金術,可以批次製造效能比較高的人造人,而且這些人造人沒有自己的意志,完全聽從教團的指示。”艾登謹慎地挑揀著用詞,“就比如今天死掉這個犯人,恐怕就是教團的棋子。”
“原來如此……”維羅妮卡馬上就接受了下來。
就艾登個人看來,神言和神性的事情,就算透露一點給維羅妮卡其實也不會有太大問題,畢竟他自己也是在和魔女集會的接觸中才意外得知的。
但這事情涉及到了辦公室底下關押的梅麗菲利亞的存在,這就是他於公於私都打死不能透露的機密了。
梅麗菲利亞的檔案是他所知曉的最高機密,哪怕只是主動洩露一點,異端審判局都會毫不留情地將他抓起來送去審判,就算他曾經為異端審判局建過功立過業也是一樣。
而且這情報攸關他的安危,哪怕是絕對可信的人也不能透露,有的時候就算知情者主觀上,也可能屈服於脅迫和逼供,或者被套出情報。無論如何,知道的人越多,對外洩露的客觀可能性就越大。
所以艾登儘可能地用“超越性的黑魔法、魔藥和鍊金術”的這個說法代替,其實這倒也不能有失偏頗,畢竟凡人在這方面的技術就是源自神的權能。而且凡人使用神言的時候,效果也不過是比黑魔法稍微高出了一點點罷了。
在黑魔法做到極致的話,其實也能勉強摸到神言效果的邊際。比如普蕾西婭研究出來的秘術,雖然相較智慧權柄的權能還差那麼點火候,但已經能做到“奪舍”的效果了。
如果對方是在黑魔法研究上有相當造詣,深知黑魔法所能達到的極限的專家,在聽了這艾登的說明肯定會起疑。
幸運的是維羅妮卡在黑魔法方面全然是個門外漢,而且對艾登的話幾乎全盤接受,深信不疑,艾登解釋得順利。
“那您前面說,這個邪教和魔女集會開戰了,又是怎麼回事?”維羅妮卡追問。
“魔女集會的組織者手裡有他們想要的東西,然後魔女集會那邊的幾名大魔女,也想有心思奪走他們的技術。”艾登言簡意賅地說明,“教團現在一直在用人造人當炮灰去圍攻魔宴森林,而魔女集會也一直在追蹤教團的蹤跡。之前普蕾西婭的案子裡,我和魔女集會有過接觸,現在那些女巫向我提出了聯手。”
“和您?您不是……”維羅妮卡愣了一下。
“對,她們就是想利用我這個前上級審判官。豐穰母神教團會盯上這邊,其實也是她們在暗中搞事,將教團的注意力引了過來。”
維羅妮卡沉默了一會兒,在腦子裡快速整理了一下獲得的情報,然後開口詢問艾登:“那……長官,您現在有什麼打算?”
“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和豐穰母神教團的衝突恐怕是沒法避免了,我決定先答應魔女集會的聯手提案。”艾登如實回答。
“這樣啊……”維羅妮卡若有所思。
“你覺得不太妥當?”艾登詢問。
“不,我覺得是個可行的方案,就是……風險有點大。”維羅妮卡問道。
這種情形維羅妮卡倒也並不陌生,騎警也會利用某個黑幫對付另外一夥黑幫,引導犯罪團伙黑吃黑,狗咬狗,再趁機拿下其中之一。
而黑幫有時候也會收集敵對幫派的犯罪證據,再想辦法捅給警方,借騎警打垮敵對幫派。
但這種手法掌握不當的話也會導致很多麻煩,像過去“暴龍”卡蜜拉涉及的案子,騎警隊幾乎因此成了害絲萊茵變成屍妖的幫兇,立場變得異常尷尬。
騎警利用黑幫,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