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
老闆娘大驚失色,條件反射地想抽手回來,眼前的騎警卻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腕,還憑蠻力把她拽了過去。
“老實一點,你不想你老公出來了是嗎?”男人急不可耐地伸手去扯老闆娘身上的圍裙。
“給老孃放手!都已經給你錢了,你別給我太過分了!”意識到了對方的目的,老闆娘死命掙扎起來。
“媽的,你也裝清高是吧!”男人再度被勾起過去被維羅妮卡拒絕的回憶,不禁有些氣血上湧,他抓住老闆娘的頭髮用力一拽,將其拽倒在地,然後壓了上去,嘴裡語無倫次地喊,“反正你開這種店也是靠姿色招攬客人的不是嗎?都不知道有多少個男人上過……多一個不多……給我識相一點,我肯上你這種女人是給你面子!”
“給我起開,你這個狗孃養的!別碰我!”被一個醉鬼這樣辱罵,老闆娘當即火了。
對方嘴裡的酒氣燻得她一陣噁心,氣急之下她伸手照著對方的臉就是一巴掌。
重重的一記耳光,當即在男人臉上留下了暗紅色的掌印。
男人只感覺腦袋“嗡”地一下,最後一絲岌岌可危的理智也跟著斷了線。
這個婊子竟然敢跟我動手……該死的,連我爸爸都沒打過我!
老闆娘一邊叫罵一邊伸手亂抓,努力抽身從他身下脫出,爬起來提著裙襬往後門的方向跑去,準備出去叫人。
男人氣惱地想重新起身撲倒她,但身體卻意外地沉重,腿也軟得不聽使喚。
唯一還能動的只有手,回過神來的時候,本來應該掛在腰間的配槍已經到了他手上。
臉上的掌印依然火辣辣地疼,他在盛怒之下地抬起亂顫的手,對準了老闆娘的後背。
他剛想出聲用威脅的話叫住對方,震耳欲聾的槍聲突然嚇了他一跳,後坐力震得他的手腕生疼。
老闆娘發出一聲悶響,向前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像是被人從背後踹了一腳。她痛苦地掙扎著劃了劃雙手,就再也沒動彈了,血泊在她身下逐漸漫開。
刺目的鮮血讓男人酒醒了大半,手上的槍讓他感覺燙得扎手。
腦子一片空白,記憶像是被硬生生地挖走了一塊。他已經想不起到底是自己頭腦發熱開了槍,還是手指一抖走了火,唯一清楚的就是眼前的屍體。
不能留在這裡……
恐懼給他因為酒精而癱軟的身體重新注入了力量,他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衝出了酒館的後門,沿著漆黑的巷子一路瘋跑,還撞倒了堆在門邊的幾個空木箱。
外面正下著一陣急雨,沒幾步路他身上就溼透了。
一陣夜風吹過來,他打了個寒戰,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他看了看手裡的槍,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峻。
他用警隊的配槍殺了人,騎警隊的槍是特製的,只要隨便查一下很快就會查到他頭上。
現在回去處理現場?不行,這條街有好幾家酒館,半夜還有不少人,剛才的槍聲肯定有人聽到了……再回現場,說不定會被當場抓包。
槍……必須處理槍的問題……該死,不去按時交還配槍的話,肯定會有嫌疑。
他手忙腳亂地拿出懷錶看了看時間——十二點三十七,已經沒有多少時間給他猶豫了。
他咬咬牙,腳步虛浮地往警署走去。
“賈隆先生,辛苦了,你也被雨淋了……真是遭罪了呢。”值守保管庫的新人布魯斯向他打招呼。
打完招呼布魯斯稍微皺了皺眉頭,男人身上散發著一股酒味——雖然這傢伙平時就經常在執勤的時候酗酒。
賈隆繃著臉點點頭,卻沒動作。
布魯斯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有點莫名其妙:“那個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