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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那骰子便從艾登手上懸浮了起來,往棋盤上投擲。
即便被十枚聖釘封印了大部分的力量,她還是留有能移動骰子和棋子的意念力。
“喂喂,第一發就擲出了六點,你沒有作弊吧。”艾登看著她旗開得勝地將第一枚棋子移動到了起飛區。
“各憑本事。”梅麗菲利亞面露得意,顯然對這個起手結果十分滿意。
艾登也擲出了第一手,卻只擲出了一點。
“流年不利啊。”艾登嘆了口氣。
“所以,這一次找我是想問什麼?”梅麗菲利亞一邊擲骰子一邊問。
“你這說的,好像我找你每次都是意有所圖一樣。”
“被你放置到現在,你有多薄情我早就領教過了。除了定期巡查,你主動陪我的次數兩隻手都數得過來,每一次都是有求於我。”梅麗菲利亞盯著棋盤緩緩說道,“交易吧,今天陪我下棋到天亮,我可以賜予你靈感。”
“看來會是持久戰啊。”艾登拿出懷錶看了一眼,苦笑起來。
“這交易還算划算吧。”梅麗菲利亞笑笑,“今天可不會讓你睡覺。”
“行,那麼我就直說了。”
艾登拿起骰子,一面和梅麗菲利亞下棋,同時將維羅妮卡的案件娓娓道來。
“……所以也就是說,只要策反那個證人,讓他承認自己作偽證就可以了?”聽了艾登的敘述,梅麗菲利亞總結了一下。
“是。”
“這不是很簡單嗎,只要讓那兩名共犯決裂就可以了。”
“這要這麼做?”艾登意識到對方已經有了主意。
“打個比方,如果兇手害怕證人突然良心發現自首,派了一個殺手去封他的嘴,結果殺手卻意外地失手了……”梅麗菲利亞臉上掛著陰暗的笑容,“逃過一劫的證人意識到兇手不會讓他活下去,這樣的話,他們的關係肯定會破裂的吧。”
“但是,兇手不一定會這麼做啊。”艾登提出了質疑,“對兇手來說,那個證人是一個很好操縱的角色,他現在還完全沒有殺掉對方的必要。”
“那殺手也不一定得是兇手派出來啊,只要讓那證人那樣認為就足夠了,不是嗎?”梅麗菲利亞臉上笑意更盛,“正好你的手上不是有不少好用的棋子嗎?”
艾登伸向棋子的手遲滯了一下,對著梅麗菲利亞抬起了臉:“做那種事情……”
“不合規矩?”梅麗菲利亞像是嘲笑艾登一般挑了挑眉,“對支配者來說,凡人的規則毫無意義。向我祈求智慧會得到怎樣的結果,你自己應該很清楚吧?”
艾登沉默了一會兒,繼續移動棋子:“真不愧是陰謀女神,想出來的計策還是那麼陰險。”
“所謂的陰謀陽謀,終歸也只是凡人的定義。”梅麗菲利亞說完投出骰子,然後將最後一枚棋子移到了終點,“好了,我贏了,開始下一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