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阿比蓋爾這麼說,艾登立刻就繃緊了神經。
阿比蓋爾居然有話要避開其他大魔女單獨和他聊……莫非她真的是另一個穿越者?
有那麼一瞬間,艾登幾乎就要用字正腔圓的母語脫口而出:“你也是穿越者?”
穿越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社會發展水平還遠低於自己時代的異世界,要不是自己在原來世界的人生早就結束,他肯定得想盡辦法回去。
在這種時候能遇到一個穿越者“老鄉”,擱誰都得激動一下。
但他很快就將這股衝動按捺了下去,維持住了鎮定。
如果阿比蓋爾真是穿越者且準備相認的話,她自然會開口。而他自己作為穿越者的情報和梅麗菲利亞相關,這不是他應該主動開口的地方。
“聊什麼?”他用盡可能平淡的語氣做出回應。
“我想確認一件事情,閣下確實是飛天麵條神教的信徒嗎?”阿比蓋爾問道。
“是的話,又怎麼樣?”艾登覺得對方有點拐彎抹角。
“兩百年前,飛天麵條神教在舊雷塞王國曇花一現,中間再沒出現過蹤跡。我想問下閣下是從哪裡得到傳承的?”阿比蓋爾繼續追問。
艾登還是沒聽出來對方到底是在試探他是不是穿越者,還是隻是單純詢問,稍微猶豫了一下。
見他沉默,阿比蓋爾又重新丟擲問題:“我問得更清楚一些吧,想來閣下應該也知道,建立這個宗教的,是一名女巫,不知道閣下是否和她有什麼關係?”
艾登思考一下,選擇反過來問道:“你特意問這件事,莫非你和她有關?”
阿比蓋爾陷入了沉默,這個沉默讓一心想確認對方是不是穿越者的艾登有點難熬,好一會兒過去,艾登忍不住先開口了:“你不是喜歡開啟天窗說亮話嗎?”
“真是失禮了,只是單方面地提問,確實很難取信於人,那我就明說了。”阿比蓋爾似乎下定了決心,“事實上,我是兩百前的建立飛天麵條神教的那名女巫的繼承者。”
“繼承者?”
“對,從血緣上,她可以算是我的外祖母。而從師承上,我是她的徒孫。我的母親,是她將自己的血作為素材,利用孵化之卵生育的後代,我也是如此誕生的。”阿比蓋爾緩緩說道。
艾登有一點點意外,但旋即就發現阿比蓋爾的說法能解釋她和無名女巫活躍的年代差。
唯一權柄以物件形式存在的時候,也能具備對應權能的一些特性。就算沒有掌握神言,也可以拿來“用”。“繁衍”的權柄,或許就能做到繁殖的權能。
“你留我下來,就是為了確認我和你祖上有什麼關聯?”艾登試著問道。
“我其實是有一事相求。”阿比蓋爾緩緩說道。
“相求?”艾登愣了一下。
“我這裡有一本筆記,是先代留下來的。但上面的文字我一直無法解讀,不知道你是否可以讀懂。”阿比蓋爾抬手,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本筆記本。
艾登一聽這話突然就來了精神——其他穿越者留下的筆記!?
在無數的穿越小說,其他穿越者前輩留下的東西,就是機遇的代名詞啊!尤其是這種文字資料,多半還得是前世世界的文字寫的,在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人能看懂,是專門為其他穿越者留下的寶藏。
你要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
但艾登還是按捺下激動的心情,佯裝沉靜地回答:“或許可以,我確實學習過一種據說和這個宗教有關的語言文字,但不確定是不是就是筆記上的文字。”
表現得太過渴望的話,難免會有些不自然,反正阿比蓋爾為了解讀這本筆記,多半還是會將其借給他翻閱的。
而且,仔細想想的話,就算這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