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的起泡酒流入酒杯,蘇菲·卡特兩眼放光地端起酒杯對準白色的牆,打量杯子裡的酒,然後將酒杯靠近鼻端,輕輕嗅了嗅。
“獅鷲酒廠的這款酒成色比我想象得要好,當初沒能搶到真是虧大了。”蘇菲淡淡地評價,然後抿了一口,“可惜,現在這溫度喝這種酒還是溫了些,能弄個冰桶過來嗎?”
“有的喝就不錯了。”艾登冷漠地回答,這種奢侈品完全脫離他的日常生活,蘇菲的派頭對他而言就只是窮講究而已。
“明明手裡有這樣難得的好酒,卻不懂的品酒的方法,會變成沒品位的暴發戶的。”蘇菲說。
“我倒是也想變成暴發戶啊。”艾登毫不在意。
“話說,您自己不喝嗎?”蘇菲見艾登沒有給自己倒酒的意思。
“我還在工作啊。”艾登在蘇菲對面坐下,“酒也給你喝了,老實交代吧。”
“喝了這麼好的酒,我當然會老實交代。”蘇菲又抿了一口酒,“不過,在我揭曉答案之前,典獄長您不妨先猜一猜?”
“你到底想不想說?”艾登懷疑對方在故弄玄虛。
“只是想和您多聊幾句嘛,就猜一次。”蘇菲豎起了一根指頭。
“‘存在’的權柄?”艾登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會這麼想是因為他發現蘇菲無論是變成女僕還是顯露本體都有一種莫名顯眼的感覺,正好他就認識一位特性正好相反的女巫。
和“虛無”相對的權柄,正是“存在”,蘇菲的能力替換的或許不是外貌,而是他人對某個存在的認知。而她引人注目的特性,恐怕也是這個權柄的影響。
“正是如此。”蘇菲優雅地笑笑。
“將自己替換成女僕,而女僕替換成你,你這個權能的時效和範圍有點不對勁。”艾登繼續提問,“是你離權柄足夠接近,還是……有其他人在協助你?”
凡人使用權柄的力量多少會有限制,這一點艾登再清楚不過。
“我的女僕也擁有權能,這是我們協同使用權能的結果。”蘇菲淡淡地回道。
“連神的權能都有,還真是位高規格的女僕啊。”艾登皺眉。
“我說了她的本質工作就是我的替身,嚴格來講,蘇菲·卡特本來就是兩個人。我主要負責臺前的工作,她負責臺後的應酬和其他一些麻煩事。”
“那我還真有點不理解了,既然女僕小姐負責臺後的工作,為什麼不由她潛進這座監獄?”艾登提出了質疑,“你們真的有必要非得做到進監獄這種程度嗎?”
為了刺探他的情報,同時將他發展成客戶,專門入獄,再怎麼說也太拼了一些。而且既然是以女僕的名義入獄,那完全可以讓女僕來擔任這個工作,而這裡的蘇菲本人可以繼續在外面當她的歌星,沒有必要休養退出舞臺。
“原因的話,我也提到過了,我是您的粉絲啊。粉絲想近距離接觸自己的偶像很正常吧?”蘇菲指著艾登說道,“這是我的真心話。”
“就因為我打敗了紅鯊魚海盜團?”艾登不解。
“您不必妄自菲薄。那海盜雖然根本不懂自己偶然得到的是多麼珍貴的寶物,當他還是知曉那件神器的威力的。微笑天平早就知道《無字法典的下落,任何接近了‘秩序’權柄的聖徒也能感應到《法典的下落,但至今沒有其他人從一無所知的海盜手裡奪走權柄——只是因為《無字法典的特性。”蘇菲投入地說道,“我很好奇,您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這個情報可以用來交易嗎?”艾登反問。
哪怕是普通人,也能用《無字法典上的規則防止其被搶奪或者偷走。哪怕是用“釣魚”的手法引誘持有《無字法典的海盜來搶劫,如果持有者謹慎一些,用《無字法典針對自己進行保護,只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