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警察……吉斯塔斯?”復仇女神和艾登邊走邊聊。
“對,沒錯。”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南方的戰爭起因就是吉斯塔斯搞的鬼?他們還僱傭了我的信徒來著。”
“是啊,殺人放火的是他們,主持開庭審判的也是他們。”艾登諷刺地笑笑,“戰火燒起來之後,吉斯塔斯就主持了調停,插入雙方的談判,換個說法的話……”
“可以同時干涉兩個國家的內政。”復仇女神也笑了,“賊喊捉賊,確實有意思,但看起來這裡的國民對自己國家乾的事情沒有什麼自覺啊。”
“秩序是靠約束力維持的,一個國家之上沒有能約束它的規則,那國際就會變成弱肉強食的叢林,當然,弱肉強食也不會是全部,體面也是文明的要素之一,上升到國家單位,再怎麼無恥的國家都會想辦法好好粉飾一下自己。這種粉飾往往不是對外,而是對內。當然這種對內的粉飾不是說欺騙自己的國民……”
“只是傳遞部分真實,這不用你解釋。”復仇女神回答。
一個國家只報道另一個國家的負面訊息,就足夠將對方塑造成十惡不赦的罪惡源泉。只報道自己的正面訊息,也可以國民面前將自己包裝成正義使者。
火車站的出口近在眼前,艾登在這裡停住了腳步,扭過頭。
在他的身後,“維羅妮卡”走了過來。
艾登隨手將手裡的行李交給了對方,“維羅妮卡”一言不發地接過去,安靜地跟在艾登身後。
在離開火車之後,艾登要求火車上的人將裝著汞合金魔像的密封箱搬到暫存行李的倉庫,扔到角落。
然後,他就找了個時機將汞合金魔像從密封箱裡釋放了出來,用“替身”的神言將其替換成了維羅妮卡的外形。
在薇拉的設計下,汞合金魔像擁有一定的感知能力,和完成一些指令和基本程式的處理能力。
在出站的路上,艾登讓汞合金魔像跟自己拉開一定的距離,裝成陌生人盯好自己的身後。
一旦有人從背後快速靠近他,汞合金魔像就會發出“警告”。
說是“警告”,其實在旁人聽來也只是一個年輕女人發出的輕輕的咳嗽聲,在火車站的嘈雜聲浪中能被迅速淹沒。
但作為“替身”神言釋放者的艾登本人,他是能選擇去感知到被替換之前的真實的。
汞合金魔像的發出的咳嗽聲,在他耳朵裡就是清脆的金屬質感的異響,明顯而突兀。
那個難民扒手大概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盯上的肥羊會突然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回頭嚇唬他。
火車站外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剛出來一隻髒兮兮還長著瘡的手就伸到艾登的面前。
“行行好吧先生!我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向他乞討的乞丐面容蒼老,頭髮蓬亂,但聲音不算有氣無力,怎麼聽都不像是個三天沒吃飯的人。
艾登瞅瞅他,又轉頭眼睛張望了一下,很快就發現附近同樣衣衫襤褸的且能走動的乞丐不下五個,更遠處的話,有多少人還很難說。
站內到處是扒手,站外遍地是乞丐,火車站在某種程度上也是被難民潮衝擊的落暉城的縮影。
這個善心他實在很難發的起來,於是他繞過對方就走:“抱歉。”
“哎呀行行好,先生,您穿得這麼體面!您不能這麼鐵石心腸啊!”老乞丐堅持向他討要起來,絲毫不顧及體面地貼著艾登走,手一直攔在艾登身前。
這是他們的慣用糾纏伎倆,越是穿著體面的人用這種手法就越容易奏效。一般人當然不會樂意他們這麼貼過來將身上的塵土蹭到自己身上,也不喜歡被人這麼糾纏一整路,一部分人就會不情不願地掏出錢打發他們走。對方要是惱怒起來叫罵的話他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