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沉默持續了好一會兒,黛博拉像是沒反應過來似地眨了眨眼:“什麼?”
“我說帝國的那個專案已經沒了。”艾登解釋,“五年前,帝國的那個專案被吉斯塔斯王國的諜報部門竊取了。”
“真的?”黛博拉半信半疑。
“當然,現在的我沒法說謊。”艾登再次提醒。
“您的訊息來源……”
“絕對可靠。”艾登面不改色地回答。
畢竟是透過親身經歷獲取的情報。
“可那樣的話,這個實驗專案豈不是轉移到了吉斯塔斯王國?吉斯塔斯的軍隊也不是善茬,據我所知,最近南部的戰爭就是他們在從中作梗。”黛博拉的眼神再一次變得認真起來,“艾登先生,您既然知道了這件事,就和我一起聯手調查吧!”
艾登意識到自己是徹徹底底被對方纏上了,而且黛博拉對這個事件的執念非同小可,不告訴她這件事其實已經被解決了的話,她大概會一直做無用功的調查,然後遭遇危險。
“吉斯塔斯王國的專案也已經被摧毀了。”艾登只能告訴對方真相。
“被誰?”黛博拉怔住了。
“被一個自稱‘血衣先生’的邪教頭子,那傢伙是個貨真價實的惡棍,但因為一些個人的目的,他襲擊了吉斯塔斯王國做那個專案的軍事基地。”艾登緩緩說道,沒有把自己的事情輕易交待出去。
這也不算說謊,那一天他雖然利用復仇聖堂和魔女集會的力量攻擊了那座基地,但血衣先生也同時對基地採取了突襲。
“為什麼您會知道得這麼清楚?”黛博拉睜大眼睛打量著艾登,“莫非……”
艾登見狀立刻開始轉移話題:“說起來,你也掌握著權柄的力量嗎?我聽說——”
“您其實參與了對吧!”黛博拉雙手按在桌子上,眼睛瞬間被點亮了。
艾登心說這下麻煩了。
“你覺得可能嗎?”艾登試圖反過來提問糊弄過去,“我剛才已經說過了的。”
他已經感受到了黛博拉那異乎尋常的熱情,如果讓對方知道自己參與了針對落暉城基地的破壞行動,黛博拉一定會更加執著地糾纏過來。
雖然他很想直接撒謊否認,但《無字法典的規則對他也是生效的。
“但說不定他是被你利用或者被你脅迫的呢?”黛博拉一臉認真地分析道,“我其實問過在您監獄裡服刑出獄的犯人,你會任用那些用能力的犯人為自己做事。將罪犯的力量的收為己用,我覺得是一件很厲害的事情。”
我最好是能做到脅迫他……艾登心想。
“我確實有任用過犯人,但血衣先生是個真正的怪物,他不是我能利用或者脅迫的物件,你想多了。”艾登回覆。
“但我覺得你肯定跟這件事有關!如果這事跟您沒有任何關係的話,請您看著我的眼睛否認。”黛博拉突然較上了勁,稍稍起身將臉探過去湊近艾登的臉。
在旁邊觀察的湯尼見狀趕緊低頭去看雜誌。
艾登往後仰了仰頭拉開距離,黛博拉卻又步步緊逼地又湊近了一些。
數秒鐘的對峙,艾登有點繃不住了:“你先坐回去,然後我們再聊。”
黛博拉這才老老實實地坐回去,但視線依然緊緊黏在艾登的臉上沒有移開。
艾登抓住這個機會,拿出了《法典,將“禁止說謊”的規則劃掉了。
“啊!”黛博拉睜大眼睛,“你耍詐!”
“我跟那事沒關係。”艾登面不改色地胡扯。
“你這樣子跟承認了有什麼區別?”黛博拉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嘴。
“至少不會被你繼續逼問細節。”艾登嘆了口氣,“有些事情我並不想被人知道。”